从楼梯上楼,找到房门,宋子意给傅天赶去最尽头的房间。
沈簇没管秦沨孑眼神的放电,打开房门回身又带上了。
打开灯,沈簇看着房间里的陈设,感觉不太对。
不像是没人住的客房。
像是印证猜想,沈簇走到卫生间,看到了摆放在那的两个牙杯。
和家里的海豚牙杯一样。
毛巾等洗漱用品就挂在旁边。
拿了左边那个,沈簇慢条斯理的洗漱。脑袋却忍不住去想刚刚的花园和秦沨孑。
抽出洁面巾,镜子里脸上未擦干的水珠串思绪成雨。
沈簇忽然茅塞顿开。
从那一天后,沈簇开始留意起秦沨孑是否还会出现在歪脖子树下。
一年里,他们曾无数次对望或者错过。
沈簇却总是不明白秦沨孑看他的表情。
回忆与现实不断重迭,只剩下如今日一样的,秦沨孑的眼。
换好睡衣,沈簇只打开台灯,靠在床头,拿出一套真题看着。
没过多久,窗台传来啪嗒一声。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沈簇掀开被褥,拉开窗帘,玻璃门没有被推开,尽管没有上锁。
露台上没有人和踪影。
把手外面,夹着一朵白色的山茶花。
沈簇推开门,拿下花枝。
除了花香,熟悉的信息素味道萦绕在上面。
晚风刮过,沈簇嗅着味道,没回过头。
你在害怕吗?还是不安?
即便如此你还想告诉我想让我知道。
沈簇捏着花枝,回到房间,关上门,拉上了窗帘。
为什么一定要一个答案?
看着消失在露台的背影,秦沨孑抚上冰冷的玻璃,直到因为体温玻璃氤氲出雾气轮廓。
没有未来,就不惧怕隐瞒与背叛。
镜子外的水滴流动在玻璃,一如无数个雨夜等待至今。
附庸
闹钟响起,沈簇睁开眼起身看了看,鼻尖不经意地闻了闻。
秦沨孑没有来过。
换好衣服进厕所洗漱,牙刷一下一下震着。揉了揉眼睛,沈簇看到脖颈靠后的一个小红点。
摸了摸,没有凸起,不疼,可能是磕到了。
照常洗过脸,沈簇看了一眼用小花瓶仅仅靠着水活着的白山茶。
指尖抚摸花瓣沾上信息素气味,沈簇揣着手机出了门。
刚拉开门,就撞到秦沨孑正要敲门的动作。
“醒了。”秦沨孑眼神微微下移,随后弯了嘴角。
“早餐已经好了。”
秦沨孑如常的神态给彼此一个台阶,沈簇毫不犹豫捋着下。
“好。”
两人肩并肩走下楼梯,看到正在和傅天打电动的宋子意,两人握着手柄一挥一挥,屏幕上的网球飞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