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粗粝指尖压着,燕琨玉难受得紧。
“唔唔……”燕琨玉委屈不解地看向九方渡,被欺负得眼里水光潋滟,还是乖乖含着。
喉咙有些难受,也只是轻轻拽了九方渡袖口一角,算是讨饶了。
九方渡眉梢微动,恍然回过神来,抽回了手指。
“再有下次,本尊还这样来喂你。”九方渡故作嫌弃擦了擦手指,凶神恶煞道。
“咳咳……”重新得到了呼吸的燕琨玉捂住胸口剧烈咳嗽着。
嗓子处有些火辣,他眼尾红了一片,逼不得已眼泪滑落,接过九方渡手里的空碗,看着九方渡的手指有些惧意。
他拼命摇了摇头,声音染上几分沙哑:“真的没、没有下次了……”
好软
九方渡冷冷一哼,见燕琨玉服软才作罢。
那人舌根处的那温热触感还在指尖缱绻。燕琨玉蔫头耷脑往卧房走的时候,他跟在人的身后,抬手看了眼自己的指尖。好软。
“九方兄,九方兄,你可听到我刚才所说的……”
燕琨玉连叫九方渡几声,回头一看那人正低头盯着手瞧,不知想些什么。
他走过去九方渡才抬头,看到对方眼底怒意散去,他才继续说。
“九方兄,酸与这几日长身体,那个兽阁都不够大了,每日在瑞兽阁扑腾出好多毛来,能不能让我带他去外面玩玩啊,这次保证不会看丢的……”
燕琨玉声音有些哑,刚被欺负过,眼里还盛着水光,滔滔不绝说着白日的趣事。
后来干脆拉着九方渡的手坐在短榻上。
九方渡任由他牵着自己的三根手指,讲白日趣事的时候表情丰富极了。
他却神色淡淡,不在意地听着,倒也没打断。
“不准。”
燕琨玉说得口干舌燥,最后九方渡只冷漠地吐出两个字来。
那人雀跃的表情立马黯淡了些许,九方渡竟荒唐地不想看到这般表情。
可紧接着那人又喋喋不休地说了起来。
“我这几日练你给我那个永芳经,身体有些奇怪,总是觉得每次练上这心经,常常忘记时间,有种灵魂离开身体的感觉,浑身都酸酸胀胀的……”
燕琨玉话还没说完,揉了揉自己的手臂,扁着嘴:“可难受了。”
“明日起,补药再加一碗。”
“啊?”燕琨玉面如菜色,握在九方渡手指上的手也不着痕迹地收回来了。
他眉头拧在一起,想起那汤药的味道就犯恶心:“可喝完那补药,我什么都吃不下了。”
“汤药和心经相辅相成,不喝药,只能受罪。”九方渡冷着脸睨燕琨玉,不容置喙。
燕琨玉这才明白,九方渡为何那般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