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行了?”江夫人气得张口就来,“睡隔壁客房,又没睡你床上。”
江炽听得额角突突跳,但还是耐着性子道:“客房有人睡了。”
“谁?”江夫人暗暗琢磨了会,“唐流吗?我晚点给他打电话。他家房子也不少,又不是非得住你那。”
“不是唐流。”江炽想也不想地反驳。
但等到江夫人不依不饶追问时,他短时间内也想不到其他人,只能模棱两可地搪塞道:“学校里一个朋友,这周就会搬进来。”
“我不认识的朋友?”江夫人狐疑打探。
江炽淡淡嗯了声,随即又补充道:“不是本地人,家境很普通。”
听着像是从小城市考上来的学生,江夫人不好意思再叫他腾地方,只得打消说服他的念头,匆匆忙忙挂电话去上课。
江炽拿下手机,盯着屏幕陷入沉思。
唐流在一片欢呼叫好中下场,走过来拿了瓶水拧开盖喝,润过嗓子后洋洋得意问:“看见没?”
江炽撩起眼皮看他,“看见什么?”
“刚才那个三分球啊。”唐流震惊对上他目光,“那可是我这个月来,第一次投进三分球,你该不会没看见吧?”
“没看见。”江炽说。
唐流:“……”
“行。”他双手抱胸放狠话,“晚上我请客吃烧烤,没看到的人就自己付。”
江炽也冷静点头,“行,你的客房没了。”
唐流忍不住笑骂出声:“不是吧江炽,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不是我这样对你,是沈橙。”江炽说。
“他又怎么了?”唐流纳闷。
唐流是他发小,沈橙与他们同辈,三个人还是高中同学。只是高考结束后,沈橙因为分不够,才没有来南大。
江炽告诉他刚才的通话内容。
“你怎么打算的?”唐流在旁边坐下问。
“虽然暂时糊弄过去了,但经不起她找人来查。”江炽言简意赅,“你帮我在学校找个室友,要这周就能搬进来的。”
唐流还没说话,旁边学弟凑上来问:“江哥要找人合租?”
江炽淡淡嗯一声。
“是江哥现在住的那套房子?那可是大学城最贵的小区。”学弟忍不住咋舌,“这个价位的房租,在学校里可不好租。”
“现在合租都是什么价格?”江炽问唐流。
唐流也不清楚,扭头去看学弟。
“5到10——”学弟不确定地答。
“我租5。”江炽打断。
“5能住五室的大房子,卫生间数量比室友还多,”学弟一脸心动地睁大眼睛,“江哥你要不租给我吧?”
“不要本地人。”江炽补充。
本地人学弟:“……”
他悻悻止住了话音。
“除了南大学生,不要本地户籍,还有什么要求吗?”唐流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