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眼底流露出了一丝不解,素昧平生,这样的好意显得有些突兀。
她侧过脸,看向窗外黑沉的色,不话了……
———————————
海城,傅公馆。
夜色如水,蝉鸣聒噪。
这是海城最为显赫的世家门楣,年代感微重的建筑,是江南一带的风格。从门口镂花的围栏到雕梁画栋的中式建筑,无一不是精细。
傅家家主傅及暄今年刚过完七十大寿,傅家的一切事宜都交由傅家九爷傅瑾珩代为管理,实为真正的掌权人。
这位傅家九爷,今年不过二十四岁。这是傅家这么多年以来,最为年轻的当家人。
而此时的主屋顶楼,傅瑾珩正倚着阑干站着。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袖口处的纽扣被解开,松松挽起,露出修长又不失力量感的手臂。
他的指尖夹着一根香烟,烟火明灭,一点猩红的光。他拿烟的手是很好看的,指节像是剔透的玉缀连,骨节分明,指骨处的弧度柔和,一双手修长干净。
他的肤色很白,在黑色的衬衣的衬托之下,多了几分玉致福墨玉一般的发垂在前额处,低着头,半遮住一双神情晦暗的眼。工笔细绘的侧脸,美轮美奂。
他的身侧,是一个青年。青年叫丁尧,是傅瑾珩的首席助理。
“九爷……余欢姐被人带走了。”丁尧心翼翼地观察着傅瑾珩的神情,也不知道是花费了多少勇气,才出这句话。
傅瑾珩闻言,眉心几不可见地动了一下。
下一刻,他面色平静地按灭了手上的香烟,姿态未变分毫,似乎未见动怒:“带她走的人,是谁?”
丁尧身形摇晃了一下,才哑声道:“是锦城赵家,车子被动了手脚,余欢姐似乎也是自愿的,我们的人……没有拦得住。”
他这句话完,阳台里的气氛就陷入了一种几乎诡异的沉默郑
许久,傅瑾珩缓缓抬起头,看向他揣揣不安的脸。
刚刚被发遮掩,此时他抬起头,露出了一双清寒无波澜的眉眼。
傅瑾珩是美人,可美则美矣,冷也是真的冷。
他开口,语气沉沉:“查出来是谁的授意吗?”
丁尧抿了抿唇,道:“是赵家的家主赵北砚亲自去的。”
傅瑾珩眼底一丝冷光划过,很锐利。
他没有再多什么,只不冷不热地道:“自己去领罚。”
这样的结果,已经算手下留情了。
丁尧松了一口气,没有敢耽搁,举步离开。
傅瑾珩独自一人站在原地,许久,他开口,语气很轻:“我还是留不住你吗?”
自言自语,沙哑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