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想起正事,收敛满脸笑容,盯着老头,一脸醋意:“我听说你招了个年轻貌美的打铁西施,就来看看到底有什么不同,你真是越老越不正经,有我这个屈尊降贵下嫁给你的漂亮老婆不够,还敢明目张胆和其他女人往来!”
花雅对铸剑略懂皮毛
老奶奶越说越生气,她狠狠揪着老头的耳朵,疼得他呲牙咧嘴。
“哎哟,老太婆你别生气,我不过是招个新伙计,最近生意越来越差了,我也得为铁匠铺找个赚钱的门路,她她她,她很能干……我们能赚到许多银子,然后我们俩就可以周游列国了……”
“真的?”老奶奶有些怀疑。
“真的!”老头斩钉截铁。
“那你说,她有什么能干的!”
“她在门口招揽生意,肯定会有许多毛头小子踏破门槛的!”
“你这老不正经的,”老奶奶又发飙了,她狠狠地拧着老头的耳朵,大声说:“咱们是正儿八经的铁铺,用得着美人计吗!我看你就是有贼心,要是我没好好管教你,过几天你贼胆也上来了!”
花雅看到老头被蹂躏得这么可怜,有些于心不忍:“其实师父他……”
“你干嘛为他说话!”老奶奶将脸转向花雅,“你们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你叫什么啊,家住哪里,成亲了吗?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啊……”
花雅满头黑线,这老奶奶的醋劲好大。
“师母,您别胡思乱想,师父收我,是因为我对铸剑也略懂皮毛。”花雅安抚老奶奶,看着她怀疑的眼神,花雅从地上一堆破铜烂铁里捡了把毫不起眼的剑,煞有介事地说道:“不信的话我可以证明给您看,比如这把剑是用普通的青铜锻炼而成,剑柄上的宝石也很不值钱,但是它的剑刃却是用少见的深海玄铁制成,其性情至阴至寒,削铁如泥,锐不可当!”
不知何时屋内的伙计们都出来了,震惊地看着花雅。
花雅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剑身,闭上眼感受了一下它的材质。
刀刃部分果然是难得的好材料,可惜其他部分的材质,实在是无法恭维。
花雅扁扁嘴,将长剑丢到桌上,有些遗憾地开口:“缺点嘛,就是锻造手艺还不够完美,两种材质相接之处未能彻底融合,白费了这上好的玄铁。”
死马当成活马医
“你真的懂铸剑?”
老奶奶震惊了。
这把剑确实如花雅所说,剑刃是用深海矿石提炼的至寒玄铁所铸造,不过因为经费不够,其他地方只能用随处可以买到的便宜青铜锻造了。
“略知一二,略知一二。”花雅抱拳,故作谦虚。
“小烂,她居然真的懂!”鸟鸟很惊奇。
“她是蒙对的!”小烂不以为然。
“嘿嘿,小烂你怎么知道,简直是太了解我了!”
花雅笑眯眯,心里偷偷和小烂聊天,完全没有注意周围伙计们崇拜的眼神。
“你说得没错。”老奶奶背过身去,叹了口气。
“当时我并没有将两种不同材质相接连的经验,但因为金属价格飙升迅猛,飞花斋实在无力买得起好材质,只好用最下等的青铜锻造,我想走个捷径,将剑刃打造得结实点,其他地方随便糊弄糊弄,没想到还是失败了。如今我既不能将那块玄铁提炼出来,又没办法使用这支剑,只好丢在门外。”
真是贪小便宜吃大亏啊,老奶奶每每想起便痛心疾首。
早知道,还不如不要浪费这块罕见的深海玄铁。
花雅见老奶奶似乎很在乎这东西,眼珠骨碌一转,贼贼地笑道:“那如果说,我有办法将玄铁与剑身分离,师母您是不是可以消除对我的成见呢?”
“你有办法?”
这几乎是老奶奶和老头异口同声说出来的。
面前这个丫头,似乎很厉害嘛。
现在江湖上的高手开始流行一种叫做“深藏不露”的时尚,没准,花雅就是其中之一呢!
“嗯,我有办法!”
花雅点点头,拿起剑走进屋内,那副自信的样子让在场所有人都感觉莫名地安心,唯独小烂忧心忡忡。
“喂,你是不是真有办法啊。”小烂悄悄问花雅。
“哎哟,死马当成活马医吧,反正放在那里也是块破铁,不如给我练练手,我好久都没有铸剑了呢。”
不简单的小丫头
狗蛋开始拉风箱,花雅在所有人的注视中将长剑丢入炼钢炉,待剑身被烧得通红,花雅用钳子捏出来,飞快地放在钢板上,拿起一个银色的小锥在剑上一划而过,众人还未看清花雅的动作,剑刃已与剑身迅速分离,成了两截火红如炭的金属长条。
花雅用钳子夹起较小的那根金属长条丢入水中,唰地一声,金属颜色由红转银,色如月华冰寒皎洁,深海玄铁的威力立显,瞬时将水冻成冰层。
“呐,好了,”花雅拍拍胸口,自夸自擂:“我效率很高吧!”
老奶奶仔细看过,竟发现这块玄铁被花雅一点不差地从剑身中分离了出来,惊喜过后,老奶奶又觉得遗憾:“可惜,这么小一块材料,也没办法铸剑,只有积攒多一些以后才能行了。”
“不如试试做暗器吧。”
“暗器?”
“对!小小的暗器,漂亮又精致,绝对能赚大钱。”
老奶奶看到花雅技艺超凡,便放心让她试试,只一会时间,花雅便用那块玄铁打造出了三支形如枫叶的小飞镖,外形精巧绝伦,薄如蝉翼却锋利无比。
铁匠铺的伙计们全都看傻了眼。
于是,花雅理所当然地被封为了铁匠铺一级铸剑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