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晦进来就看见那只一整天都跟他较劲碰一下就对他又挠又咬的丑猫老老实实的被刑乐拎着,不但没挠他,连叫唤的动静都跟撒娇似的。
谢晦拧眉,这丑猫分不分得清里外?
“诶?”刑乐盯着小梨花看了一会,“它,它有有点眼,眼熟啊,好像学校体,育馆后面小,小树丛里那,那只。”
江白有些意外:“你也知道?它就是我从体育馆后面捡的。”
“难,难怪,”刑乐把小梨花放在地上,小梨花立马翻开肚皮,刑乐一边挠它肚皮一边说:“之前我喂,喂过它,后来突,然就不见了我,还以为它出,出意外了,我,还给它点,点了两根,香超度它,呢。”
谢晦站在两人身后,冷声说:“都不确定死没死就超度,也算是变相诅咒了吧。”
刑乐回头,莫名其妙的问:“干,干嘛找,找茬?”
谢晦才懒得找他的茬,他一边上楼一边跟江白说:“把他弄客房去。”
这会儿已经十点了,之前的事没办完,谢晦想着把那小结巴安顿好或许还能接着把事办完,他回房洗了个澡,洗完澡出来江白还没进来。
他走到小阳台抽了根烟,又玩了会手机,十一点了,人还没回来。
谢晦隐隐的有些烦躁,又抽了根烟,等到十二点,人还是没进来。
谢晦烦的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打开电脑查了会孤儿院的资料,等他合上电脑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
谢晦牙根都快咬碎了,江白该不会是陪那小子睡了吧!
谢晦从房间里出来就听见楼下十分热闹,他走到楼梯前,就见电视正在放着某个喜剧片,这俩人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对着电视咯咯咯的笑,茶几上放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叫来的麻小和烧烤,这会儿磕的只剩壳和签子了,小梨花在刑乐怀里不知道睡了几轮,刑乐笑的东倒西歪,一下没抱稳,小梨花从他怀里滑了出去,滚了一圈又坚强的爬了起来。
谢晦额角青筋直跳,爆出一声怒喝:“你俩是不是有病?”
大半夜的,他在屋里等了三个小时,这俩家伙居然又吃又喝的!还他妈不叫他!
谢晦这一吼把两人吓了一跳。
江白回头的时候谢晦已经从楼梯上下来了,他一手拉着江白的胳膊把人从地上拽起来,一只手指着刑乐:“马上给我滚进去睡觉,五分钟之内你要是还在这,我就把你踢出去。”
“咳——”江白被满屋子的烟呛的咳了一声,他把窗帘拉开,窗户全都开到最大,回头看了眼一脸晦气仿佛随时准备出去把刑乐踢出大门的谢晦,“你在屋里s神仙呢?”
谢晦半点笑意都没有,瞪着到处开窗的江白:“我要是不下去你们两人一猫是打算在下面过日子了?”
这是连猫都记恨上了。
这人到底是有多小气?
也怪那小梨花看不清形式,不知道讨好他,寄人篱下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晚上谢晦刚回来那会小梨花还冲过去咬了他一口,他不算它才怪。
江白:“你是不是也想吃烧烤?”
谢晦:“我想吃屁!”
那有点难。
这东西外卖没人送。
江白不打算惹他,没敢把这话说出口:“人家来家里玩,总不能扔他自己在那吧,到底是个小孩,你别总跟他过不去。”
谢晦就是生气,尤其是想到他们两个在下面嘎嘎乐了三个小时,格外的生气:“他自己没家?惹了事找你,不想回学校他不会回他自己家?”
“他在庙里长大的。”江白叹了口气:“这么晚了总不能让他回山上吧。”
谢晦跟刑乐就见过几次面,回回见面就吵,谢晦还真没问过那小子的事,听到江白的说他在庙里长大,谢晦沉吟了一秒:“和尚也能生孩子了?”
江白瞪了他一眼:“你在说什么胡话,我说他在庙里长大,我又没说他父亲是庙里的人,他是被青山寺的住持养大的,他父母是什么人我没问过。”
谢晦口无遮拦:“说不定那住持就是他爹,不方便对外承认罢了。”
江白默默的在念了几句“我佛慈悲,原谅这傻逼吧。”
江白懒得在跟他说,转身去洗手:“你别乱说话。”
谢晦靠在浴室门口若有所思,江白擦了擦手看了谢晦一眼:“你别总是欺负他,这要是你弟弟,你舍得骂?”
谢晦嗤了一声:“要是我弟弟,我会在他学会把话说利索前先教他别打扰他哥跟他嫂子睡觉!”
“睡觉”两个字谢晦咬的很重,刻意到让人一听就知道不只是单纯睡觉的意思。
江白错开身从他身边走过去,没理他。
谢晦手一伸,把人给拦住,不爽道:“你还敢跟我耍脾气,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了?”
江白也觉得自己最近脾气见长,不能否认其中确实有谢晦惯着的成分,相比刚来的时候每天提心吊胆的想着怎么能不惹他生气,现在江白拿捏他甚至有些游刃有余。
江白手指勾了一下谢晦的衬衫纽扣:“可能是吧,最近胆子见长,有点控制不住。”
谢晦就喜欢他这股顺杆爬的嚣张劲儿,手臂用劲勒了勒江白的腰,两人贴紧,江白感受到对方某个部位的变化。
谢晦:“我也有点控制不住,你要不要想想办法?”
江白不想想办法,他说:“很晚了。”
谢晦搂着人不松手:“不晚,我不叫你你还跟那小傻逼在楼下看电视呢。”
这声“小傻逼”叫的明显没刚才那么气了,江白推了他一下没推开:“不是说好了明天一早就把他送回学校吗,人是我带来的,我得送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