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在他们眼里成了这种可怖的形象,他说:“我就是随口一问,我不会问他,你也当我不知道。”
程憎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至于他们到底是怎么处理的施敏,江白并不是很想知道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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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那天,江白一大早就被吵醒了。
刑乐、程憎再加上一个叶邵黎,三个人犹如千军万马在楼下奔腾。
程憎这几天为了躲叶邵黎一直没回公寓去住,昨天来得时候又赶上叶邵黎出了门,今早一来就被叶邵黎堵了个正着,两人在门口就动起了手。
刑乐最近有点遗传因子觉醒,看到打架就兴奋,他本来是去拉架的,拉着拉着开始喊起了口号:“加油!程憎哥打,打他!”
叶邵黎气笑了:“你跟谁一伙呢?”
比起叶邵黎,刑乐跟程憎更熟一点,当然是帮着程憎。
蒲满来的时候这三个人正打的如火如荼,刑乐在旁边偷师学艺,一会左勾拳,一会扫堂腿。
蒲满也不阻止他们,她抱着胳膊在门口看了一会,评价道:“不对,拳头不够用力,马步还是不够稳,你应该这样。”
四个人在楼下嘿嘿哈嘿,那动静就跟要拆家似的,小梨花被他们闹的烦了,上来咵擦咵擦的挠房门。
谢晦本来想再搂着人多睡一会,见江白被吵醒,他掀开被子骂了句脏话就要去收拾他们,门一开,小梨花蹭的一下就挤了进来,跳上床趴在了江白怀里。
江白昨晚为了哄人就差没把自己炖熟了喂给谢晦了,这会儿人还迷糊着,他穿着谢晦新给他买的意见大红色浴袍,衣襟半敞的坐在床上摸小梨花的头:“大过年的,你随他们闹吧。”
谢晦回到床上,按着人想再亲一亲,结果还没等亲到就被小梨花一爪子拍在了脸上。
谢晦拎起小梨花把它丢下床:“这他妈是猫吗,谁家猫的爪子这么大?”
江白捏着谢晦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看了看:“还好,爪子前两天刚修过,没抓伤。”
谢晦哼了一声:“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根本不在乎我受没受伤,你就是单纯稀罕我的脸。”
江白下了床,一边换衣服一边说:“别瞎说,我稀罕的可不只是你的脸。”
谢晦刚要美起来,就见江白回头笑了一下说:“还有你的身材。”
谢晦:“”
江白从楼上下来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楼下的几个人都打完了,江白属于这次事件的唯一受害者,就因为他多了句嘴,谢晦就硬是把他按在床上啃了一顿,跟个狗似的。
要不是今天是大年三十,江白觉得自己今天恐怕都下不来这个楼。
吃完早饭,江白刚说了句贴对联,程憎和刑乐就一人一张对子往门上比划,蒲满拿着胶在旁边帮忙,谢晦抢了横批和福字。
小辈干活没长辈什么事,叶邵黎陪老爷子喝茶,眼睛一直盯着门口,他啧了一声:“江白是不是会什么巫术?”
叶邵黎没经历过江白的“毒打”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听江白的,谢晦也就算了,那个老婆奴他都懒得都说他。
刑乐是跟江白单独认识的,爱跟着江白也无可厚非。但程憎和蒲满又是怎么回事,那俩是随便就跟着外人跑的吗?他记得他上次来程憎也没这么狗腿啊。
叶胜培抬手就给了叶邵黎一拐杖:“不会说话就闭嘴,大过年的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叶邵黎“嘶”了一声,揉了揉挨打的胳膊:“那您自己看嘛。”
叶胜培看着了,他看着这么多年来心里一直压着一股劲都快把自己给憋变态了的外孙笑的有多么的真心实意,也看到了性情跟谢晦一样阴森的蒲满眼底那层从未有过的浅笑,更看到他的小外孙哥前哥后的围着江白。
多么温馨的画面,叶胜培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这种气氛了,表面上他是找回了一个外孙,可实际上回来的是两个,这都多亏了江白。
叶胜培瞥了叶邵黎一眼:“自己人缘不好还好意思说别人的不是,你要是羡慕就学学他们,跟着小江一块玩去。”
叶邵黎拿乔不肯去:“我是长辈。”
叶胜培:“你也好意思?就那些成天蹲村口的长辈才会在背后蛐蛐别人,怎么着,你是妇女啊?”
叶邵黎:“”
谁家亲爹这么说自己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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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程憎不知道从哪弄出两副牌,江白一家独赢,赢的杰克直嚷嚷着说自己要去做饭。
刑乐只管输,他背后有老爷子给他撑着,玩之前叶胜培就说了,输了算他的,赢了就算刑乐的。
刑乐有人兜底,江白怎么能没有,不过江白牌玩的太好,谢晦一直没派上用场。
程憎输的人都麻了,他刚要说不玩了,叶邵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说:“继续,输了算我的。”
程憎回头瞪了他一眼,不领情的说:“我差你那点钱?你有能耐帮我赢,光出钱算什么本事?”
叶邵黎坐在程憎身后帮他出谋划策,奈何江白牌技太过卓越,他们两个人都玩不过他。
叶邵黎有点上火:“你大学学的是打牌吗?”
不用江白开口,刑乐先说话了:“玩不过就,就认输,吧,我哥是高,材生,脑子好,别玩不过就扬,沙子。”
叶邵黎第n次觉得刑乐这孩子不如他上次回来的时候可爱了:“你到底是哪头的?是不是不改名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明天我就带你去把名字改姓叶。”
刑乐出了两张牌:“我不,我要姓,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