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脚都没来得及往外迈,人就被谢晦从车里抱了出来。
程憎还没走,他跟着谢晦一起出来,好奇的缠着蒲满问:“你们今天去哪了?嫂子在什么地方上班?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诶你高兴个什么劲?明天要不要我换你?”
“不要。”蒲满一副“你不要痴心妄想”的表情看了程憎一眼。
程憎啧了一声:“我问你那么多问题你就回答最后一个?你们今天到底去哪了?”
蒲满:“一个很厉害的地方。”
蒲满说话的形式通常都是简单易懂,一句“很厉害的地方”说的程憎一噎:“很厉害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就是看起来很厉害的地方,那里的人看都很厉害。”蒲满想到那里的人全都穿着白大褂,这个教授那个老师的一大堆,她想了想,说:“白哥最厉害。”
蒲满从小水里来火里去,从来不承认什么人厉害,能让她夸上一句厉害的至今为止只有谢晦,连程憎都没这个待遇,听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个“厉害”,程憎震惊的试图从她的语气中分析出点什么,却因为她最后那句话分了叉
程憎一把拉住蒲满:“你刚才叫嫂子什么?”
蒲满把当着江白的面没叫出来的称呼重复了一遍:“白哥。”
程憎跟受了惊吓似的把蒲满堵在门口看了半晌,突然冲着屋里大喊了一声:“哥——蒲满叛变了!”
江白在实验室待了一天,进屋就说自己要先洗个澡,谢晦把人抱到楼上浴室都没进去就被撵了出来。
谢晦站在楼梯上看着拽着蒲满嘴里还一直嚷嚷的程憎:“鬼叫什么?”
程憎拖着蒲满走到楼梯前:“哥,这家伙居然管嫂子叫哥。”
五分钟后,谢晦坐在沙发上,手拄着头看着蒲满:“你说他们叫他顾问?”
蒲满点头。
谢晦:“什么顾问?”
蒲满说不出来,她只知道江白在放弃了什么之后那个所长不愿意,最后犟不过江白,就说请他当顾问。
程憎听她说话着急,在旁边直嚷嚷:“我就说我去吧,你看,她啥都不知道,连去哪了都说不明白。”
谢晦没理他,他问蒲满:“你为什么突然叫他白哥?”
“白哥让我叫的,”蒲满越叫越顺口,在谢晦面前也懒得改了,“白哥说在外面叫嫂子不合适。”
空气突然安静
其实是程憎突然安静了下来,他看了谢晦一眼,压着嗓门问:“哥,这话听着怎么觉得不太对劲呢,嫂子该不会是想在外面假装单身吧?”
谢晦斜了他一眼,虽然他也这么想,但用得着你说?
程憎小声问蒲满:“你说的那个厉害的地方男的多吗?”
蒲满点头:“嗯。”大部分都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