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的妓子似的。
想到此处面上浮起两分粉红,他轻咳一声,拧了拧眉头开口规劝:“可你后背的伤口不能耽误,会化脓留疤的。”
留疤?很重要吗?她身上的疤痕不少了,也不缺这一处。
她翻个身打算继续睡,可好死不死的扯到了后背的伤口,那股灼热感陡然发作,险些将她送走。
“嘶。”她下意识的蜷起身子,疼出了一身的冷汗。
听见常嬴吃痛,地藏心急,唰啦一声拉开那鹅黄的帐子,外头灿烂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引得她眯眼去看。
秦北?他怎么秃了?
地藏正冷着脸站在床边,见她跟个小猫似的卧做一团,乌溜溜的眼睛透过发隙柔和的看他,心里的怨气十分也散了七分。
“你的原身本是草木,受不得烛火之物,快起来将伤口处理一下。”软了语调的话说出口,剩下那三分也没有了。
“哦。”一语惊醒,她不再模糊,连忙坐起身来。可表情转化之快完全落在了地藏眼里。
神情百转千回,先是柔和再是爱意,最后竟是浓郁的憎恨,自己这张脸莫不是勾起了她什么相思?也有一个长着跟自己相同容貌的男子入过她的眼吗?
等常嬴整理好心情想要扯个话题缓解尴尬的时候,地藏也敛了心神在摆药瓶了:“你如何知道我身为草木的?”
话说出来她便后悔了,万物有灵气,不同的物种散发出不同的气息,地藏只要稍微注意便能
发现,这样的问题显得她目的有些明显了。
“还记得你初生忘川河畔那日吗?抱你回地府的便是我。”
没想到他会回答,更没想到挖出这样的事情来,她恍然大悟,像是想起了什么:“啊,原来是你啊,那带我上金銮殿的那个和尚也是你?”
怨不得常嬴觉得在哪儿见过他,熟悉的紧。
“是我,”他端了门口的热水来,宽厚的手掌拧了毛巾便吩咐说:“把衣袍脱了。”
“哎,地藏你从小便这样不苟言笑吗?”
她刚褪了外裳就累的的四肢无力,背后的冷汗沾上伤口,粘连带着里衣一碰就火辣辣的疼,是以借机寻了话来调笑他。
他不说话,只是薄唇紧抿,下颌僵硬。
坐是没力气坐了,常嬴也不拘着,伸直了胳膊腿儿便趴在床上,粗粗的喘了口气。
一股凉意游走在背部,之后便传出布料被剪碎的声音。
“地藏你把我衣裳剪了?”知晓两人是旧相识,她便有些放开了,手上玩弄着瓷枕一角的流苏,面上依旧嬉皮笑脸的打诨:“那你得赔我一件好的,我囊中羞涩,可是没多少银子。”
地藏也不去看堆在床下残破的里衣和染了血迹的脏污外裳,只一门心思的揭开正黏在伤口上的一大块里衣。
“嗯,你忍着点。”嗓音低沉磁性,他知晓她疼,说这些话只是来掩饰自己的异常。却也没有别的法子替她缓解一二,仅能做到的便是放轻手上的
力气。
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她心中好笑,只道:“不碍事,你只管放手去做。”
她常嬴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娘子,没道理这点子苦痛都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