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燕帧被她掐地喘不过气,徒劳地用手去扯殷禾的手臂,岂料她看起来细瘦的四肢却像道铁钳一样牢牢锁住了他。
他费力地呼吸着稀薄的空气,为了能让他说出话来殷禾受伤了的力气微微松了一些,莫燕帧大口呼吸了几下,嗤笑道:“目的?杀一个魔胎还需要什么目的?”
“极天之境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祸害!”
莫燕帧的视线划过一旁安静等待的月鸦,又看向殷禾:“总有一天,你、还有这些魔界的余孽都会被杀光,一个不留,哈哈哈哈……”
“我再送你一个礼物吧。”他突然诡异地笑了一下,兴奋地手舞足蹈,“我不仅烧了苍云峰,我还把他们的骨灰,都挖出来了哦。”
空气中的气压霎时间变得极低。
“在哪里?”
她抿着唇,手上的力气猛地收紧,只听到莫燕帧的声音一丝一缕地从嗓子里挤了出来。
“扔……了……”
“咔哒”一声,颈骨断裂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极为清晰,殷禾指骨咔咔作响,几乎要将他的头整个连根拧断。
她看着被烧的面目全非的苍云峰,眼里的光渐渐暗了下去。
“月鸦。”
半晌,她突然开口,一旁的月鸦立刻道:“在。”
“拔了他的舌头,把他的尸体晾在云起城的城门上。”
既然如此,大家都别想好过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头骨尽断的尸体,将脚上沾染的污秽之物缓缓擦在那具尸体上,像看什么脏东西一样一脚踢开。
“是。”
隔日,云起城的城门之处便聚起了一众人。
来往不知情的人被吓了一跳,忙拉着身边围观的人问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何会有一具尸体挂在这里,这是得罪了谁啊?”
围观的人道:“你不认识啊,这个就是之前被久伶那魔头灭了满门的华虚山掌门啊。”
他摇了摇头,又道:“堂堂一派之主,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
“她这是什么意思,要向云洲宣战吗?”
“唉……这日子又要不太平了。”
人群中唏嘘之声此起彼伏。
二楼的雅座之上,坐了两人,正透过窗外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说这久伶也是厉害,一出手就这么狠辣,你们羽山是当真不管这事儿啊?”
“话说还真想见见这久伶是什么模样,怪有意思的。”
他边嗑瓜子,边歪着脑袋评价:“呦,舌头还给拔了,真狠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