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夜不慌不忙地将书合上,信口胡诌:“看不懂,就是感受个书香的氛围。我向来羡慕那些学士,也想同他们一样。”
萧濯勾起嘴角笑了笑,忽而道:“本王今日正好无事,教你练字如何?之前看你写那一手字,实在是难看极了。”
萧濯绝非一时兴起,他甚至还早早备好了字帖,让净夜对着他的字临摹。
萧濯的一手字,笔势雄健洒脱,浑厚有力。
净夜也忽然觉得,他若把字练得同萧濯一般,怕是再无人敢质疑了。
故而,净夜极认真地提起笔,照着萧濯的字,一笔一笔地临摹。
净夜临摹的时候,萧濯就在一侧看,净夜下笔谨慎,像是完全不懂写字的幼童一般,连笔画顺序都不得章法。
最后,还是萧濯从身后揽住他,一只手按住他的腰,另外一只手,牢牢握紧他的右手,亲自教他运笔。
之后,萧濯更是每写一个字,都把这个字念出来,他像是个极耐心教导学生的老师,念字的语速也格外轻柔缓慢,似乎生怕净夜读不懂一般。
这一页纸很快写完,待萧濯拿出第二张的时候,便没有继续念。
虽这几页字都是一样的,可净夜还是忍不住道:“王爷,我记不住,您再念一遍可好?”
萧濯捏了捏他的脸,笑着问:“没记住吗?”
“记住了一些,我只是觉得王爷声音好听,想多听几遍。”
萧濯显然被他这句话愉悦到了,他眼尾上挑,语调听来,比方才还要温柔缱绻。
只是这样的姿势,这样温暖融融的氛围,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味……
萧濯的手常年握刀,带了一层薄茧。
那薄茧正探进白色的僧袍,一下又一下地引着净夜失了魂。
净夜现在的衣裳都是崔嬷嬷特意找人量身定做的。
这几身白色的僧袍质地轻软贴身,因着快入夏了,净夜只穿了到膝下的白袜和白色的短裤。
萧濯扯开外袍时,便看到他中间露出的那半截小细腿,和下面用小拇指宽的棉绳一层层系好的白色长袜……
这袜子明明和萧濯的是一样
的,可穿在净夜身上,却好看得勾人心魄。
书房练字
净夜原本的注意力还在字上,可慢慢的,眼前的字便变得模糊,最后他干脆丢掉了手中的笔,半趴在案桌上。
疾风骤雨般的汹涌,让净夜不得不将手臂支撑在某个点。
可萧濯这会儿倒是不管不顾,也没注意净夜的手腕和掌心都沾染了墨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