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夜口是心非道:“没有,只是累了。”
萧濯又问:“那我帮你按按脚?”
净夜一双眼温和动人,似有微光流转:“王爷按的好吗?”
萧濯笑了:“我手艺可好了,保管让小主子舒服。”
净夜沐浴过后,便仰躺在榻上,闭着眼,让萧濯帮他轻轻按着。
萧濯还会帮他按小腿上的穴位,他力道正好,的确是极舒坦的。
净夜忍不住勾起嘴角道:“早知王爷还有这能耐,我早就享受了。”
萧濯温柔道:“你若喜欢,以后常常给你按便是。”
净夜掀起被子,蒙住头,他还是有些烦躁。
而萧濯的手,却顺势慢慢往上……
净夜还没等反应过来,萧濯便贴近了他道:“别想那么多了,先过好当下。”
净夜刚将头露出来,萧濯那只手,便紧紧抓着他的要紧处……
净夜眼尾上扬,语气也有几分娇嗔:“王爷可真是个混账。”
京中秘事
混账的萧濯没少欺负净夜,尤其是当萧濯帮净夜按完脚之后,就开始按别的地方。
两个时辰后,两个人才闹腾完。
净夜筋疲力尽地趴在那里,所有烦闷的思绪,似乎一下子都忘了,这一觉,他径直睡到了天亮。
阿罗将军这案断的好,算是各方都比较满意。而且净夜实事求是,前朝的老臣们,也觉得此事由玉亲王出马,算是尘埃落定。
不过小皇帝近来却因潘英的事闹得不太愉快,薛慧慧因此还会禁了足。
当然这禁足并非明面上的,而是小皇帝让她回府好好养胎,没事不要出来走动。
至于薛慧慧的兄长,也已经解了毒,被接来京中,一道住在亲王府。
原本,万寿节之后,薛慧慧就可以跟着王妃回部族了,然而小皇帝那边有了口谕,说是侧妃已有身孕,不好颠簸,让她在京中养胎,并亲自派了宫里的人去照料。
此举,无异于是让薛慧慧留在京中为质。
如今,王妃和世子已经回了部族,京中的扎克亲王府,就只剩下薛慧慧和其兄长两个人。
净夜着陈良偷偷潜进去看过,他们衣食倒是不缺,只是没了自由。
薛慧慧还托陈良转告净夜,说她一切安好,正好也趁着这时候,在府上养胎,不用往来颠簸了。
世子也没因此怪罪于她,还派了身边最稳妥的婆子留下来照顾她。
净夜白日里在玉王府内用膳,陈良在一旁侍奉着,同他说话。
净夜坐在那,叹了一声,道:“这一步棋,咱们真是大错特错。当年逍遥会覆灭,于小皇帝而言这是天大的功劳,他对于潘英的信任,想必比对我深得多。可笑我竟还肖想着,用小皇帝对付潘英。”
陈良见状只得劝道:“主子也不必忧心,咱们一步步把潘英从大将军的位置上拽下来,先是让他降到了五品副尉,如今又是进了内狱。他再想出来,可不容易。”
净夜问道:“潘润那边,有什么动静?”
陈良道:“没什么动静,听说前两日还发愁,一宿一宿睡不着觉,后来暮色在身边侍奉着,他便都好了。”想到这里,陈良不由得嗤笑一声:“果真是男色误人啊,想当年,主子派暮色到潘英身边时,万没想到还有这般大的收获。”
净夜对陈良道:“你也悄悄去看看暮色那边,潘润如今没了俸禄,若是日子过得不好,你想个办法,偷偷给暮色贴补一下,莫要让他日子过得凄苦。他从前的苦日子已经够了,我不想让他觉得,如今跟了我,日子还是这般难捱。尤其冬日里,最要紧的就是棉被和炭火。你到时候想个办法,把东西给人送进去。”
萧濯当晚又来了玉亲王府留宿,这些日子,萧濯在玉王府留宿的越发频繁,也无人敢管。
萧濯见净夜好几日闷闷不乐,便道:“我知道你是为着潘英的事烦心,其实不必如此,我与潘英打交道多年,我知道他绝非忠心之人,这话我也提点过小皇帝多次,可是小皇帝不信。又或者是信了,但有其他想法。如今并非走进了死局,你若想走明路,那么此刻,潘英在小皇帝那,算是彻底出现了信任危机,你已经成功了大半。你若想走暗路,也简单。只要小皇帝肯将潘英放出来,不论他有任何密令交予潘英,咱们都先下手为强,到时候要杀要剐,那就是我们说了算。”
萧濯说的话,净夜也明白。
而且萧濯没说的,净夜也猜到了。
潘英武功不弱,放眼满朝文武,能让小皇帝信任的,又在武学造诣上能与萧濯比肩的,便唯有潘英。
净夜这几日,难过的是另外一桩事。
他明知道天书上所言,潘英是天命之子,会成为天子近臣,可他还是相信自己能够改命,能够靠自己的筹谋,让小皇帝处置潘英。
这才是净夜走错的最大一局棋。
潘英什么时候死不要紧,最要紧的是
,潘英死了,那么小皇帝接下来派出对付萧濯的人是谁?
净夜没有武功,就算是得了小皇帝信任,也只能与萧濯文斗。只怕到时候,小皇帝与萧濯不会是文斗这么简单。
那萧濯的死局,又如何解?
夜里,萧濯紧拥着净夜,在他耳边低喃:“下个月,便是你的生辰了,我的小主子,想要什么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