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拖不下去,方士们决定跑路了,跑路之前,侯生、卢生这些方士还对秦始皇狠狠地开了一波嘲讽,说,始皇为人,天性刚戾自用,喜欢用刑罚杀戮来树立威严,秦法严苛,天下莫敢尽忠。天下的事情无论大小都由皇帝决断,贪于权势至如此,我们不能为他寻找仙药!”
“没错,他们还挽尊了一波,不是我们能力不行,是你秦皇人不行,我们看不上你!”
“秦始皇当即就被嘲讽技能打中,直接仇恨拉满,听说方士逃走,生气地自白:我焚无用之书,我招揽文学方术士,我给徐福耗费巨资,我对卢生等人待遇优厚,现在韩中逃了,徐福也没有找到药,他们还诽谤我,控诉我不仁!”
“哇,一片真心喂了狗,想想都气得螺旋升天!”
天幕之下知道自己离死不远,生死看淡的嬴政点赞:可不是吗?
朕的一片真心就是喂了狗!
白白:“调查到有人散布谣言之后,秦始皇派御史审问诸生,诸生相互指责检举,秦始皇就亲自挑选出触犯禁令的四百六十多人,将他们全部在咸阳坑杀,使天下知之,以儆效尤。”
“所以秦始皇真正做的应该是坑士,方士的士,也有叫‘焚书坑术’的,当时的‘儒’是指诸子百家的学者,就是有文化还能给人洗脑的那波人。黑料把‘坑儒’与‘焚书’结合成一件事,最初的我也是这么理解的——为了禁锢黔首的思想,让官方话语权统一,不只把书烧了,把能发表言论的人也埋了。”
“如今看来,始皇陛下真是六月飞雪吃火药,冤到爆炸!”
“坑杀的对象并没有牵扯到‘儒生’,司马迁在这个事件最后微妙地记载了一段话,是秦始皇长子扶苏在他爹征发更多人去戍守边境时的劝谏:天下初定,远方黔首未集,诸生皆诵法孔子,今上皆重法绳之,臣恐天下不安。唯上察之。始皇听后又生气,没办法,气性大,看着这个逆子,派扶苏到北方的上郡去做蒙恬的监军,眼不见为净。”
“有人根据‘诸生皆诵法孔子’这一段说司马迁所说的‘诸生’就是儒生,但睡虎云梦地竹简中也没有活埋的记载,是否真的坑杀了四百余人还存疑呢!”
天幕之下,嬴政冷哼一声:“司马迁是吧?朕记住你了。”
他传令下去:“凡司马姓氏者,不可以迁为名、字,不吉利。”
面对死亡倒计时的嬴政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朕走后大秦撑不过几室代又怎样?
即使大秦亡了,总有些黔首约定俗成的旧习俗也会延续。
让多宣传,司马迁这个名字……不吉利。
虽然阻止不了那小子的出生,但让他失去名字,也是一个帝国掌权者小心眼的报复了。
——
白白:“坑杀了谁呢?至少徐福这些人是跑掉了,而且古怪的是,秦始皇三十七年有一次巡游途径琅琊时,还会见了徐福。”
“徐福出海寻药,多年过去耗费许多钱财,担心受罚,就欺骗秦始皇说:蓬莱的神药是可以找到的,然而我总被一条大鲛鱼所困扰,所以不能到达蓬莱,于是秦始皇一路从琅邪向北行进到荣成山,又到了之罘山,坚持不懈,亲自漂洋过海来找鱼。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看见一条大鱼,射死了它!”
“如今大家都猜测,大鱼可能是鲸鱼。”
小酒:“他怎么又信徐福的鬼话啊?”
白白:“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要秦始皇本人才知道吧。”
天幕下的秦始皇本人表示:朕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小酒痛心疾首:“他,超爱!家人们把泪目打在公屏上!”
“我单纯的始皇大大呀t……”
可能这就是粉丝滤镜吧。
当是时,小酒也学她用酒杯磕了一下桌子,当做醒木:“正所谓,多年沉冤终得雪……信女只求始皇一夜。”
白白:“……喂,你是想封了我的频道吗?!”
嬴政虎躯一震:仙人这说的何等虎狼之词?!
——
白白默默转移话题:“接下来,讲个奇葩的朝代——真‘奇葩’,原来形容奇特的花朵,如果你形容一个人,那就是不落世俗,个性十足。”
“秦汉之后,东汉分三国鼎立天下,魏晋南北朝政权更迭纷乱不休,说到魏晋,人人都会联想起醉生梦死。任谁提到这三四百年历史,都只会觉得乱成一锅粥。”
“没错,这是一个乱世,正是因为当时不安稳的风气,催生了许多醉酒当歌的狂人。正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有那么一位文士,他,是清高的文人,他,也有很深的丹药功底,喜好自制分享‘饮酒伴侣’,历史铁板钉钉记载,他喜好身着妇人服饰,是走在魏晋潮流前沿的时尚弄潮儿。接下来,让我们进入魏晋酒文化第一个主角——”
“我嗑药,我女装,我酗酒,但我是个好男孩!要不要猜猜我是谁?”
她磕酒盏的动作愈发熟练:“数风流人物,还看魏晋大咖!”
小酒:“震惊我他玛……咳,玛卡巴卡!”
“女装大佬啊?!”
天幕之下,钢铁硬汉瞳孔震颤!
若论玩得花,还是你们后来人玩得花!
魏晋南北朝(一)
白白:“爱我别怕,本人穿女装,爱好女,娶公主归家,不唱小青蛙。”
“啥?”
“孤寡孤寡。”
“……没有梗可以不发。”小酒抹了把脸。
怎料敌方灵感爆发:“怎么单押也算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