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欺负你了?”乌芝芝只能想到这个理由,“是天机门又放新的老头出来了?”
乌芝芝还记得谢忱被关禁闭的事。
“芝芝。”谢忱的声音沙哑地可怕。
他缓缓蹲下身来,想伸出一只手像往常一样抱起她,可手伸到一般,他才发现自己在颤抖。
谢忱勉强一笑,将轻颤的指尖缩了回去,握成拳头,“芝芝,你在干嘛?”
“在疗伤啊。”
谢忱逼着自己去看被乌芝芝丢在地上那块腐烂的萝卜肉,“谁伤了你?”
乌芝芝觑了他一眼:“你打不过。”
谢忱又不说话了,只是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地面上那块萝卜。
忽然,乌芝芝跳了跳,一截叶子闯入了谢忱的视野,“你想要?”
“但是它是烂掉的,已经没有任何疗愈的作用了。”
谢忱总算给了她一些反应:“并不是。”
乌芝芝后知后觉发现谢忱的情绪似乎非常糟糕,是为什么呢?
许久,谢忱送算动了,他将落在地上的那块腐肉埋入土里,站起了身子,鬓边的墨发遮住了他大半面容,只余下他意味不明的声音传过来:“芝芝,是谁伤了你?”
“已经死了。”乌芝芝说,“本大仙出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乌芝芝说这话时格外骄傲,谢忱的脸色却是阴沉得不能再阴沉了,他缓慢地抚摸着萝卜大仙的绿叶,“你一向如此么?”
弱肉强食,你死我活……妖界最原始、最残忍的生存法则。
“当然,本大仙可厉害了!”乌芝芝骄傲地跳到谢忱腿上,谢忱下意识地接住。就见乌芝芝露出伤口的位置,万分得意:“看,已经愈合了,他们都没有我的自愈能力强。”
谢忱:“如果我今日来迟了一些,我之后便什么都不会知道,对么。”
“这重要吗?”乌芝芝反问,她觉得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而最后的结果是,她活下来了,自己才是那个赢家。
谢忱的情绪依旧不高涨,乌芝芝并不认为是自己招惹了谢忱,转而开始思考谢忱身上变故的缘由,想了半天,她不确定地开口。
“你不会是因为我杀了百傀魔君才闹脾气吧。”
“百傀魔君?”谢忱眼中似乎终于有了些许光彩,“是他伤了你?”
乌芝芝疑惑,“你难道不是因为他死了才发脾气吗?”
谢忱一愣,解释:“我没有发脾气。”
“而且……我为何会因为百傀魔君消亡而生气,一个魔修作恶多端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