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绪知道她关心什么,直言相告:“玄朗他不好,差点死掉,全靠一股恨意支撑着活到今天。”
林畔儿试了几次,可以发声了,却是前所未有的嘶哑难听,“他知道我还活着吗?”
“刚刚知道。”
“叫他不要管我。自己好好活着。”
“前提是你好好活着。”
林畔儿沉默下来。
“你必须好好活着,你还有大仇未报。”裴绪将自己的大手覆在林畔儿的小手上,贴近她耳畔,呢喃数语。
林畔儿眼睛蓦然大睁,不可思议地看着裴绪。
裴绪起身告辞:“好了,我也该走了,要努力加餐饭哦,畔儿。”
推门之际,身后传来她的嘱托。羽毛般拂过耳际,令他微微动容。
“大哥,照顾好玄朗。”
“好。”
他承诺。
出来后,裴绪自信满满道:“王爷放心,她不会有事了。”
“你跟她说了什么?”
“王爷怕是不想听。”
“少跟我来这套。”
“我跟她讲了我那好弟弟与我的弟妹如胶似漆,耳鬓厮磨的事。”
“房家女儿不是死了吗?”
“是死了,可是咱们青姑娘又不知道。”裴绪嘴角攒起笑意,“得知心上人压根不在乎她,转头和别的女人蜜里调油去了,她岂能咽下这口气?有时候,人是依靠恨意活下去的。”
“哼,她对那个小寺丞倒是上心。”
裴绪无奈摊手,“您看,我就说您不爱听。”
“少抖机灵,倘若她还是不肯用饭,我唯你是问。”
“是,若不成,王爷尽管责罚下官。”裴绪身子微微俯低。嘴角却抿着笑意。
回府后,裴绪过来告诉裴缜他见过林畔儿的事。乍闻林畔儿的消息,裴缜有些许惶然,无限地期待她的消息,又害怕闻知她的消息。归根结底,怕她过的不好。
“她有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