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消片刻,几人再见,已是身处大殿之中。
白承之正端立于大殿中央,见明怀镜几人进来,便一挥手,遣散了殿中其他侍女修士。
明怀镜道:“是有什么事,需要在这里说吗?”
白承之闻言转头,表情前所未有地严肃了起来:“你们在来的路上,可有听到过什么消息?”
明怀镜愈发一头雾水:“未曾。”
白承之蹙眉道:“我们在封门内,只度过了六天而已,但方才我回空明泽,这里的修士告诉我,我们已经离开了一月有余。”
夜啼·一
几人所待的地方,正是空明泽内的偏殿,周遭环境十足的安静。
白承之说完这话,便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明怀镜。
过了好一阵,白承之才叹出口气:“这次实在失策,封门内外时间相差得如此之大,只怕其幕后人的修为不是常人所能及。”
明怀镜屏息不语,只是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好一阵之后,才去看雷定渊。
于是这时,他像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对白承之道:“我有一事,需要讲。”
“事关春日仙,以及当年的天界事宜。”
话至此处,白承之一挑眉,立刻挥手在这殿外设下了禁制,同时背手沉声道:“明公子,你想好了,真的要告诉我?”
明怀镜一点头:“虽然我们有百年未见,但你的为人,我在天界时便心中有数,现在这样的局面,已隐约有牵扯进更多人的势头,更何况……”
说到这里,明怀镜又去看雷定渊,发现他正朝自己微微颔首。
明怀镜垂下眼眸,道:“这些年有他在人间驻守,我相信他。”
“……罢了,”白承之挥袖道,“你说吧。”
明怀镜先是沉默了一瞬,才道:“春日仙,其实并不只是一首曲子这么简单。”
“当年我的父亲告诉我,如果往后某天,再次听见了这首春日仙,即是他死有疑。”
“当初谈论此事时,父亲在大殿外设下禁制保护,无人能破,所以春日仙理应只有我与父亲知晓,因此当初我并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如今看来却远不止如此。”
到此处,将春日仙的事情告知后,明怀镜便不再多说了。
雷定渊闻言,便默不作声地去看他。
明怀镜没有将他们二人在封门画中,听到的“紫金大帝”说出来。
白承之听得表情变幻莫测,等他说完了,才迟疑道:“……你说先帝?”
“嗯。”
对于春日仙本身,之前在封门发生的故事已经足够丰富,实在不必再多作解释。
稍微有心一些,结合封门异变与流萤体内法力的异常,便能发现其中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