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馊主意多?
不过他也万万不能让赫连翊阴谋得逞。
宋溪亭沉吟片刻,脑中灵光乍现,让方昊宁凑过耳朵,小声说了句什么。
“什么?!这万万不行!”方昊宁猛地拔高声音。
“你小点声!”宋溪亭按着方昊宁僵硬的身体,语重心长给他洗脑道,“也不是让你来真的,只是权宜之计罢了。你想想,如此一来,不论是赫连翊还是旁的什么人,都无法再惦记鲛鲛美人。若是计划顺利,营救鲛人一族也可师出有名,至少不会使他们再遭到肆意捕杀。岂不是利大于弊?”
方昊宁被他说得心念动摇,犹豫道:“可是,我父皇母后不会同意的……”
宋溪亭笑笑:“这就得看你了,三殿下!你都能离家出走去剑宗拜师学艺,难道还怕你父皇母后不同意吗?”
方昊宁:“……”
果然是个馊主意,但貌似……很有道理!
“让我想想,这事儿和我离家出走实在无法相提并论。”方昊宁道。
正式晚宴还未开始,案前只有些供人品尝的瓜果甜酒。
宋溪亭好奇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惊喜道:“真好喝啊!”
这酒应是用时令水果酿制而成,味道甜津津的还透着浓郁的果香。
宋溪亭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方昊宁回过神,提醒他道:“这酒刚喝没感觉,后劲极大,你莫要贪杯醉了。”
宋溪亭不以为然:“这有什么?我可是千杯不醉的,一杯就倒的是陈争渡。”
方昊宁:“……”
这也是你们郎情妾意的小把戏?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內侍尖细的声音:“太子殿下到——”
几名宫人抬着步辇出现在殿前。
宋溪亭视线被吸引过去,看见一个身形挺拔的人走下步辇,身着金色四爪蟒袍,气度非凡。
然而不知是他喝多了上头产生的幻觉还是什么,当宋溪亭看见对方的刹那,却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非常怪异。
“这是你兄长?”宋溪亭低声问。
“嗯,同父异母。”方昊宁道,“皇兄的生母就是曾经宠冠六宫的嘉德皇贵妃,所以他一出生就被封了储君。”
宋溪亭脑中骤然清明了一瞬。
从储物戒拿出那方碧色绢帕,好让已故的皇贵妃再瞧瞧她的孩子。
太子从玉阶拾级而上,所到之处众人无不起身行礼。
路过方昊宁时,太子略作停留,意外道:“三皇弟?”
方昊宁也寒暄道:“皇兄安好。”
宋溪亭敏锐地察觉方昊宁和太子关系不大亲近。
“怎么坐在此处?不如随本宫一起入殿?”
“我想与同门师兄弟叙叙话,皇兄先进去吧。”
太子目光扫过宋溪亭,动作一顿,眼底似闪过一道微光,而后笑道:“也好。”
待太子进殿后,众人纷纷落座,一边观看场上的马球比赛,一边谈笑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