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仇人。
话音刚落,方时序飞快地从楼上跑下来。
到了一楼,还气势汹汹转身大喊:
“你还真当你是我老子了,丢张卡给我就是爹了?要不是你害怕直接把我赶出去有损功德,到了现在反而成了你的免死金牌了!”
江羡月过来拉了拉他,“时序,毕竟是你父亲。”
“父亲?真是张口就来,给你扣好大一个锅,你可千万别认了。”
方随舟指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不要我,刘虎要我。你这里容不下我,动管局容得下我。现在你让我离开动管局,门都没有。”
“我这是为你好。”
方时序丝毫不惯着他们。
直直地在他和郑会长之间流连。
“我知道你们在想法子搞动管局,但我们不怕你们。有什么就来,我要是怂了我就在门口给你们磕一百个头。”
“那就随便你。”
“我谢谢您老人家的准许。”
方时序转身就走,在这里多呼吸一口,简直就要了他的老命。
郑会长站在楼梯上,看着下面。
冷不丁说着:“时策,我记得杜衡好像和你关系不错,他的尸体现在在我这里,你要不要去看看?”
方时策的注意力被吸引走,鹿应淮连想说话的空间都没有。
方时序乐得清闲,头也不回地拉着他就走了。
一路上,压根就没有人拦着他们。
这里毕竟也算是a市着名的富人区,离海边还是很近的。
没走几步,他们就看见了一片大海。
“还是美景才能拂去刚刚我受到的损伤。”
现在的海风有些大,鹿应淮的头发都有点凌乱了。
他伸手抓了抓,眯着眼看方时序,“刚刚你爸妈是不是想让你离开动管局,所以你才会这么生气。”
方时序已经被吹得睁不开眼睛,索性就闭着眼睛享受。
很惬意地回答他,“我不会离开动管局的。”
“我也不想走。”
“你当然不会走。实习通过的文件我已经写好了,过段时间,我亲自交给刘老头。”
鹿应淮纠结了一会,“明天可以先给我看看吗?”
“看吧,我写声情并茂,声嘶力竭,声泪俱下,就不信你看到不会哭出来。”
“如果一定要我这么配合你的话,也可以。”
方时序属实是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
哭吧哭吧,累了就在他肩上靠会也行。
沿着岸边走,吹着晚风,晒着月光,好像感觉还不错。
鹿应淮突然说道:“要是有一天你知道我瞒着你很多事,你会生气吗?”
方时序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想了一下。
“会,所以你现在愿意告诉我了吗?”
鹿应淮表情很复杂,但还是决定说了。
他指着方时序的裤脚,略带艰难地说道:“章鱼爬你腿上了。”
方时序:“!”
救大命啦!
两个人手脚并用,才把这只大章鱼从方时序腿上剥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