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家,法律是绝对的红线。
陈家奉行低调处事,不想被大众熟知,更不想被政府盯上,谁要是犯了法还把事儿闹太大,老爷子那边第一个不放过。
“什么年代了还玩这套?”陈添走到陈茂林身边,俯身凑到他耳旁,掀唇,“爷爷教教你什么是遵纪守法。”
语落,他一脚踹在陈茂林膝窝,陈茂林顿时跪了下去。
跪下去是身体条件反射,陈茂林想站起来,陈添没给他这个机会,一手反拧住他的胳膊。
陈茂林痛得不能动弹,面色狰狞。
他身后的人想上前却又忌惮前面那群拿棒球棒的,再者陈茂林也没发话,他们不敢贸然动手。
陈添量他也不敢让人动手,继续拧着他胳膊。
陈茂林疼得不行,陈添看着却像没用什么力气,气定神闲地笑着,语气也没有因为用力而咬牙切齿,是一贯散漫的声线,像逗弄一只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踩死的蚂蚁,“放心,不会把你胳膊拧断,爷爷我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
陈茂林不敢把事情闹大,最终只能灰溜溜地夹着尾巴滚蛋。
想关门打狗的他大概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成了那只狗。
但其实,就算陈祁生没有带一帮人赶来,陈茂林也不敢对陈添动手,顶多是让人把他按住羞辱两番。
如陈添所言,他的确是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废物,在自己的地盘还能被收拾成这样。
等他被陈添丢出去,黎艾从池子里站起来,身上的水汽被山间的风一吹,冷得要命,她不知道陈添怎么能那么抗冻,他身上就一条短裤,还是被打湿的短裤,他却像是一点儿都感觉不到冷,而黎艾把浴袍披上都还冷得起鸡皮疙瘩。
人与人的体质差别真的很大。
“不泡了?”陈添问她。
“嗯。”黎艾把浴袍披上。
“按摩去?”
“你在这儿没别的仇家了吧?不会等会儿我俩按着按着又一波人冲进来吧?”
陈添笑笑,“放心。”
黎艾拎起另一条浴袍丢给他,“穿上,大冷天的。”
“都快四月了,还算什么大冷天。”
看他慢悠悠地穿着浴袍,想来是真一点儿不觉得冷,黎艾简直嫉妒,“只要没上20度,对我来说都是大冷天。”
“有什么区别吗?没上20度你风寒感冒,上了20度你风热感冒。”
黎艾白他一眼,“闭上你的嘴赶紧走吧,冻死我了。”
“迈个腿关嘴什么事?”
“我单纯想你闭嘴,行了吗?”
陈添这人平时话很少,但那是在别人面前,在她面前话是真不少。
“不行,”陈添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我大老远过来陪你,话还不能多说两句?”
“要说话你不能好好说,净杵我。”
头顶落下一声低笑。
“这叫打情骂俏,是情趣,”他抬手揉揉她的脸,头低下来,吻在她耳尖,“懂吗?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