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陪你,睡。”
湛胤钒字字咬了个清楚,也把安以夏臊得满脸通红。
她眼睛水漾漾的盯着他,清透纯净,湛胤钒忍不住的深看,也没那方面的意思,至少此时此刻还没起那方面的念想,附唇而下仅仅只是顺应身体本能。
可与她唇瓣相贴的时候,一切都不是那么回事了。
那种冲动来得特别快特别强烈,就像天雷勾动地火,刹那间的爆发,将他瞬间吞噬。
湛胤钒自己都没料到这么一碰,竟令自己把持不住,所以在下一刻吸附的唇变攻城掠池一般开始大肆侵犯。
安以夏当场就吓懵了,脑子在瞬间爆炸,一片空白。
湛胤钒轻巧的将她提上了身,直接就摔上了床。
可怜的安家丫头,这一夜是彻彻底底被欺负了个惨。
次日一早,安以夏在破片碎梦中醒来,带着一身的疲惫,痛苦的在床面翻来滚去,十分痛苦。
湛胤钒早已神清气爽的从浴室出来,身上是清爽的家居服。
大底是听到她翻动的声音,所以手捧咖啡的男人迈着优雅从容的步子走了过来。他站在床边,唇边带着餍足的笑,眼底也是浓得化不开的笑意,落在床上那一团时不时动一下的被子上。
湛胤钒眼底笑意不减,又喝了口咖啡,“醒了就起来。”
安以夏那一身腻得十分难受,酸、痛、乏、胀,每一种的极致全堆积在身上,实在够受。
还没翻腾够,醒了还想在被子里翻来滚去想滚掉身上的疲惫。
然而,竟然在此时听见湛胤钒的声音了。
在湛胤钒的声音过去起码两分钟后,半颗黑乎乎的脑袋才小心翼翼的从被子里头钻出来。
首先是骨碌碌的大眼睛左右看,视线里没看到人时,下一秒整颗脑袋连带脖子都钻了出来。
这一钻出来,视线范围扩大,自然也就看到站在床尾的高大男人。
安以夏“嗷”一声又钻进了被窝,好大会儿后,自己给自己捂出了一身汗,她才再次钻出来,坐在床面,眼里充满明显的愤怒。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湛胤钒笑道:“等你。”
安以夏脸上一片羞赫,狠咬唇,怒瞪他,心口一团火正燃烧着。
“湛胤钒,你太过分了!”
湛胤钒笑着上前,坐在她身边。
安以夏拒绝靠近他,下意识后退,眼神里全都是警惕:“我再也不要相信你!”
“这话怎么说?”湛胤钒好笑的问。
安以夏气得涨红了脸,狠狠咬牙:“昨天你才答应过我,不可以靠太近,不能搂搂抱抱,可你没做到……”
“怎么没做到?”湛胤钒道:“我眼下就很克制。”
安以夏一愣,下意识朝他身下瞟去,忌惮的往后移,就连眼神这一刻都带着畏惧。
“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安以夏气得语无伦次,红着脸狡辩:“你现在克制,可你昨晚非常过分,你怎么能一下子就那么混蛋啊?你太讨厌了!”
湛胤钒回想昨晚的酣畅淋漓,那还是真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他就不是个重欲重色的人,对男女情事从没上过心,对女人的念想大概也就在青春冲动时期有过,经过女人之后,发现也就那样,没滋没味儿的更加勾不起他多少的注意。
然而昨晚的体验,湛胤钒开始理解好色之徒,遇到对的,那就是恨不得死在她身上啊。
“那不是我能控制的事,那个时候你得配合我。”湛胤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