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突然没由来地冒起一阵不好的预感,就好像吴寒山出瞭什麽事一样,但无凭无据隻凭预感实在荒谬。
他这段日子状态一直很不好,多心多虑是常态,难道真的隻是想多瞭吗?
收敛心神,南偌惴惴不安地浇起花来。
然而事实证明,他的不安竟真的不是没有来由。
……
第二天再上班时,意料之中的不速之客到来瞭——董啸良。
南偌知道,隻要自己露面,这傢伙迟早有一天要找过来。
那时候正值中午,董啸良插著兜荡荡悠悠地就过来瞭,脸上还有点擦伤没痊愈,大概是吴寒山上次揍的。
董啸良一开始没说话,装模作样地看瞭看花,最后买瞭一束百合。
南偌没多说,把花包好递给他,谁知董啸良不收,道:“送给你的。”
“我不要。”
“你不要我也不要。”董啸良摊手,“你不收就再放你们店裡吧。”
南偌也不惯著他,随手把花放一旁就干别的去瞭。可董啸良没有要走的意思,转转悠悠有一会儿,才道:“中午瞭,我请你吃个饭?”
“不用瞭,这儿包餐。”
“要是我有吴寒山的消息呢?”
听到这话,南偌想都没想,丢下手裡的包装纸,转身道:“走,吃饭。”
董啸良气笑瞭:“你就这麽在乎他?”
南偌用看神经一样的眼神看他:“不然呢?不在乎我男朋友,难道在乎你吗?”
……
董啸良选瞭一傢馆子,点瞭一个小火锅,炒瞭俩热菜。
南偌其实无心吃饭,象征性地夹瞭两筷子就放下瞭,问:“你说你有寒山的消息,是什麽?”
董啸良头也不抬,抿瞭口鱼肉:“先吃饭,这麽多菜呢,快吃。”
南偌面无表情地看著他,道:“你不说我就走瞭。”
董啸良夹菜的动作一顿,表情透出隐隐的怒气,他舔瞭下唇,哼笑:“他到底给你下瞭什麽迷魂药?我们以前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南偌冷笑一声:“最好的朋友不会想□□我,也不会在外人面前造我的谣。”
“我没有!”董啸良啪一下放下筷子,“我隻是说你们俩…你们俩在一起瞭,那些都是他们瞎传传变形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