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许司长还在问,说宴岭明年也该三十了吧?那意思,可能是家里有适龄的女孩,想撮合撮合,不过陆宴岭没接茬。
陆望舒看着他无奈叹了口气:“宴岭,下个月老两口回京,到时可又要催你找对象了。”
“你怎么就这么稳得住?”
想当年,陆望舒也是一过二十八,本来还很纵容她的老爷子和老太太,就突然开始催婚起来。
好像在他们眼里,二十八岁就是个分水岭。
二十八岁前怎么都可以,但一到二十八,就必须收心。
二十八处对象,二十九结婚,三十岁抱孙子,这就是老爷子对子女崇尚‘自由恋爱’和‘晚婚晚育’的最大限度容忍。
要不是她当时恰好遇到詹正初,俩人陷入热恋,顺理成章结了婚,现在恐怕被催的人就是她了。
今年,陆宴岭已经二十九了。
从去年开始,老太太就开始念叨他的婚姻大事了。
但这家伙耳根子硬,谁来催他都没用,哪怕是亲老娘也不行。
他愣是能稳得住,八风不动。
无论老太太怎么催,怎么敲边鼓,他都不为所动。
搞到最后,两个老人奈何他不得,只得把气转撒到了那个不务正业的大孙子身上。
陆宴岭闻言,挑眉看陆望舒一眼:“他们催他们的,我过我过的。互不妨碍。”
陆望舒‘噗嗤’笑了:“行,可真有你的,姐就佩服你这定力。”
晚上七点多,赵光辉才从报社忙完回到家,改了一天的稿子,他累得老腰酸痛。
他刚把车停在家门口,还没来得及下车,就看见一个穿着‘荣乾府’印字服饰的人进了的小区大门,直接停在他家门口。
赵光辉很惊讶。
‘荣乾府’可是京市地段最贵的四合院,以前是王爷的府邸,后来几经转手,现在它的主人是谁,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只知道,后来‘荣乾府’被改成了专做私房菜的会所,但不对外预定,据说只开放给内宾贵客,接待过不少显赫权贵。
可这“荣乾府”的人怎么会出现在他家门口?
他再定睛一看,发现那人手里提着一个楠木食盒。
赵旎歌正在阳台上给猫搭窝,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一位自称‘荣乾府’的送货员说,她的外送到了。
赵旎歌有点懵逼,她什么时候点外卖了?
她下楼梯时突然一顿,想到她刚刚给陆宴岭发的那几条信息,突然反应过来——该不会是她发信息去控诉了他,他良心发现,于是叫人给她送来吃的吧?
想到这个可能,赵旎歌嘴角顿时翘起一抹难以抑制的窃喜弧度,下楼的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
果然,她一拉开门,站在门外的店员就双手递上食盒,说:“赵小姐,这是陆先生让给您送来私房菜外送。”
赵旎歌缓缓一笑:“谢谢,辛苦你了!”
等店员走后,赵旎歌提着食盒摸了摸,竟还是温热。
她刚要转身回楼上,那边下车的赵光辉大步走了过来,狐疑地打量她:“‘荣乾府’怎么会给你送外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