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和蔼让她坐。
赵旎歌陪老人家聊了会儿天。
在病房待了十来分钟,赵旎歌就起身告辞。
她对关褚说:“我们聊聊。”
关褚:“那找个咖啡厅?”
赵旎歌四下一看,指着医院楼下的花园:“不用,就去那儿吧。”
两人在公园长椅坐着。
绿茵草坪上,有刚做完手术不久的小女孩在玩气球,她的妈妈在一旁慈爱地看着她。
旁边停着一辆轮椅,一位老人搀扶着另一位老人,蹒跚地走着。
赵旎歌说:“关褚,我要向你道歉。”
“道歉?”关褚一愣,“应该是我向你道歉才是。”
“不。”赵旎歌转头,“我骗了你,所以我要向你道歉。”
“其实,在认识你之前,我就已经认识陆宴岭了。”赵旎歌不慌不忙地说,“我对他一见钟情。”
关褚:“……”
“只不过他这个人很高冷,不太好接触。所以我才想辗转通过认识你,再去接近他。”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这么做实在太卑鄙了。我思来想去,决定向你坦诚一切。”
关褚呻吟一声,捂住额头。
“噢,我的上帝。”
赵旎歌愧疚的表情真挚极了,她的眼神满满都是忏悔。
“对不起,关褚。我为我所做的一切,真诚地向你道歉。我不奢求你的原谅,我只希望不要因为我的自私,让你受到伤害。”
“所以,你能给我陆宴岭的电话吗?”
说完,她眨着眼睛问。
南方几百公里外的一座密林。
大山绵延不绝,浓雾飘在山谷,绿意覆盖整座山脉。
这里深沉,神秘,无人踏足。
然而就在这样一座山下,数百顶迷彩伪装帐篷一夜之间拔地而起。
偶尔几簇红外线灯从基塔扫过。
夜晚,静谧的山中。
卫兵把守的帐篷里,陆宴岭正在研究地形图。
他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陆宴岭摸出手机看一眼,摁下接通。
“陆宴岭!ihateyou!ihateyou!!”
关褚怒骂的声音在安静的帐篷里响起。
陆宴岭偏了偏头,将电话拿得离远些。
等电话里的人骂完,他才提眉梢:“你大晚上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骂我?”
“陆宴岭,枉我这么信任你,你跟旎歌小姐早就认识,居然不告诉我?”
丛林微风拂进帐篷,顶上的照明灯晃了晃。
陆宴岭眼睑微垂,重新看向面前的地图:“那很重要吗?”
关褚气笑了。
很重要,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