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有点让人琢磨不透他的意思了。
赵光辉在那儿试探半天,都没得到一句陆宴岭会帮衬他们赵家一把的准话。
不由和妻子陶荣默默对视一眼。
他今天不是来提亲的吗,怎么对他们是这么个态度?
陆宴岭将赵氏夫妇的盘算和赴炎附势看在眼里。
要说赵旎歌这么俏皮玲珑的姑娘,是这对夫妇能生养出来的,陆宴岭是不信的。
不过也幸好不是他们生养的。
这一刻,陆宴岭倒是有点庆幸赵旎歌的身份了。
找到这么一对父母。
说虚荣势力,也没聪明到哪儿去;说贪得无厌,胆子也不够做什么;顶多只是会些溜须拍马的钻营,倒是容易掌控。
赵旎歌见陆宴岭脸色有点淡,怕他不高兴。
便悄悄伸手,在桌子底下拉住他的手,用小手指挠了挠他的掌心。
陆宴岭手掌一翻,将她小手攥住,在掌心里捏了捏。
像揉弄小可爱肉乎乎的猫爪子。
俩人在饭桌下面的小动作没人看见。
赵光辉还在那儿滔滔不绝地说着,陶荣也在殷勤地夹菜添汤。
然而两个当事人,却一个都没心思听他们的聒噪。
陆宴岭并未打算在赵家多逗留。
礼貌性地带着礼物来拜访,吃个饭,走个形式。
接下来订婚,就是他和赵旎歌自己的事了。
不需要赵家这对夫妇操心。
然而赵光辉却不是这么想的。
在把陆宴岭恭送出大门时,赵光辉对陶荣使了个眼色,让她绊住赵旎歌,他想找陆宴岭单独说几句话。
陆宴岭目光乜过赵光辉欲言又止的表情,沉敛扯唇。
只是当赵旎歌不在的时候,他扫着赵光辉的神情,黑沉深邃的眉宇便变得有几分凌厉冷肃。
赵光辉紧张不安地搓着手,终是厚着脸皮开口了:“陆、陆旅长……那个,您也知道,我们家旎歌她本来还有个姐姐。这不出了点意外嘛……我想着,要是到时候您和旎歌结婚了,她娘家人出了这种事,传出去也不大好听是吧……”
赵光辉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陆宴岭冷淡的表情。
心里有点忐忑,但他自认为这也算是为了两个女儿着想,于是鼓起勇气说:“陆旅长……您看,您能不能……动点关系,帮忙给松动松动……”
赵光辉说完,局促地陪着笑,等着陆宴发话。
陆宴岭垂眸睥着他。
半晌,他冷冷轻笑一声。
“想求我,帮你女儿减刑?”
赵光辉没敢应声,只低着头。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在屋子里时,看到陆旅长跟女儿旎歌说话举止间的宠溺神情,赵光辉觉得,要是提这么点小要求,他应该会很轻易就答应。
但这阵单独面对这位陆大旅长,赵光辉却觉得后背上的冷汗都要出来了。
那种不需一言,不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