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今天发生了什么,却每个人都想假装无事发生。
赵旎歌偏要找找他们的不痛快。
“赵兰心。”赵旎歌用纸巾抿抿唇,突然开口叫了她的名字。
赵兰心警惕:“干什么?”
“那天你说去医院开皮肤过敏的药,我问了下我医院的朋友,他说看到你去了遗传鉴定科。你去那里干什么啊?”
此话一出,整个饭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赵光辉脸色僵硬,陶荣沉默不语。
赵兰心更是脸色霎白,眼神紧张不安地瞟赵家夫妇。
赵旎歌看着一家三口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掀了掀嘴角,站起身:“你们慢慢吃吧,我吃好了。”
赵旎歌回到房间后,在阳台在躺椅坐了会儿。
今天的糟心事实在有点多,她有点疲惫。
看到阳台外的路灯亮起,将昏暗的夜幕拉开,这时候赵旎歌才想起,今天还没给陆宴岭发骚扰短信呢。
她打开手机,看到和他的短信对话框上,还停留在昨晚。
对面只有言简意赅的“没有”、“不必”两句话。
哎,真是个冷漠的男人呢。
赵旎歌百无聊赖,抱着膝盖一曲,整个人蜷缩在椅背里,拿起手机开始打字:“我可以给你打个电话吗?”
短信发出去,过了两分钟。
“什么事。”
这次,那边仍旧只有言简意赅的三个字。
赵旎歌趴在床上,两条纤细的小腿来回轻晃,看着他回过来的信息,露出了狩猎者的笑容。
黑缎般的头发从她侧脸垂下来,在房间柔和的灯光下,丝滑黑亮,衬得那张精致的面容愈发娇妩昳丽。
赵旎歌抬手把头发撩到身后,翘着脚丫子,眼眸懒散含笑,继续打字:
“我爸妈怀疑我不是他们亲生的,背着我去医院做了亲子鉴定。我好难过,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都没有人爱我。呜呜呜:(”
千里之外的南方丛林。
一连降了好几天雨,让这片丛林更加湿冷。
军用帐篷里灯影昏黄,刚洗完一身汗,用毛巾擦着短发,准备解开皮带躺上行军床的陆宴岭,听到扔在桌上的手机响起震动。
他顺手捞起,垂眸看了眼。
两秒后,他神色一顿,擦头发的动作停了下来。
手指微动,停在按键上方。
这时,外头勤务兵跑来报告:“旅长,前方山体发生坍塌,参谋长让来请示您!”
陆宴岭放下手机,抄起雨衣,掀开帐篷大步走了出去。
赵旎歌以为,她用了一招卖惨的苦肉计,怎么也能引起陆宴岭几分怜惜。
她抱着手机等啊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她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实在忍不住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