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两位警官的审讯能力喽……”赵呈璎俏皮的回应着。
赵呈璎看着一身警服的路稷和邹珊觉得正气凛然、英姿飒爽的,等到正式开拍后,现场的氛围一下子就严肃起来了。
赵呈璎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真的在被审讯的错觉。
听着掷地有声的拷问,她先是摆出一副十分平静的姿态,只说自己并不清楚,随着时间的延长,拷问者的声音越发带有压迫感,强光的照射、审问者带来的压力,让平静逐渐被打破。
姜娆月的情绪慢慢转变得更加复杂,在这种强烈的压力冲击下,她脸上的表情出现裂痕,她开始质问面前的人:“她们出事不是罪有应得吗?你们不去找凶手找线索,来找我做什么?”
“她们都曾对你施暴,你怀恨在心害了她们?这是最合理的假设。”
姜娆月的情绪更加激动,“我当初报警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这么去审她们?当时你们是怎么做的?真是不公平啊……”
“不要试图转移话题,你在她们出事当天身处何处,是否有人能够为你做不在场证明?”周淼栗连续发问两次。
“我在家啊,我说了多少遍,我在家,是你们不肯相信我。”
路稷扮演的角色张为期开口说话:“没有人能为你提供不在场证明?你真的身处在家吗?”
姜娆月已经开始歇斯底里,“你们真的很可笑,我不是凶手,你们凭什么要求我自证?”
周淼栗冷冰冰地复述法律条例:“《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六十二条规定凡是知道案件情况的人,都有作证的义务,每一位公民都有义务配合公安机关的案件调查。”
姜娆月调整情绪,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尽量不落入对方设下的陷阱之中,“我确实是一个人在家,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调查。”
“主动投案自首可以从轻判决。”张为期步步紧逼。
姜娆月嘴角一弯,笑意不达眼底,“你就这么肯定我是凶手吗?我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经常被她们欺负的弱女子。”
……
过了很久以后,张为期和周淼栗对视一眼,宣告审讯结束,这场审讯没有拿到他们想要的结果,嫌疑人姜娆月坚持称自己在家,没有见过失踪的王、李等人,让整个案件陷入停滞期。
一场审讯的戏码结束,几个人的神态渐渐放松下来,不像刚才在戏里这么紧绷,赵呈璎腕间的手铐被解开,感觉到双手不再受束缚,不知不觉生出一种如释重负的感受。
邹珊开着玩笑活跃气氛,“刚才有没有感受到压迫感?”
“身临其境,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好像不是在拍摄现场,而是真的在被审讯,在审讯的时候两位老师真的很有压迫感,很威严。”
邹珊开始和赵呈璎商业互吹:“我觉得你刚才表现得也挺好,把姜娆月因不公产生的复杂情绪表现得很好,从平静到歇斯底里,从崩溃到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情绪转换处理的很好。”
“路导和珊姐眼神给得足,让我一下子就入戏了。”
晚上跟路稷一起吃晚饭的时候,赵呈璎想起白天拍戏的事,“想不到你穿制服这么帅?虽然以前也在屏幕上看到过,但是感觉没有亲眼所见的惊艳。”
“你喜欢?”
“当然,感觉一身正气。”
“有时间穿给你看。”路稷吃了口蔬菜,想到了什么,补充道:“不要对任何一个职业心存幻想,会幻灭的。”
“我以前还真对医生、警察、律师……有职业滤镜,感觉他们听着就堂堂正正的,一个救死扶伤,一个保卫平安,一个……”
“后来呢?”
赵呈璎咽下嘴里的食物,“后来我懂了无论多高尚的职业都不一定全是好人,所以就平常心了。”
“人本身就是复杂的,在职业之前,他们最先是人,不管对方是什么职业,职业滤镜都是不可取的。”随后路稷又厚脸皮地说:“不过你可以对我有滤镜,我可是十年如一日的大好人。”
“说自己是好人的,不一定是好人,路老师不会做过什么亏心事吧?”
路稷眉梢一挑:“我光明磊落,为人坦荡,不信你问徐界。”
“他是你经纪人,又是你好兄弟,当然为你说话,即便你真的有问题,他也不会说你一个不好吧。”
“你说的好像我真的做了什么,他会跟我狼狈为奸一样。”
赵呈璎抿嘴偷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说的。”
“我怎么感觉你学坏了?”
“学坏也是跟你学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路稷觉得赵呈璎最近好像开朗了不少,或许是之前还没有从被网暴的低迷情绪中走出来还有些消沉,现在情绪基本已经在日复一日的忙碌拍戏中平复下来,“感觉你最近心情好像不错,不像之前那么消沉了。”
“我好像也没怎么消沉吧?”
“嗯,就是不敢关灯睡觉。”
赵呈璎不好意思地低头,“我那不是怕做噩梦吗?”
“那件事之前你也开小夜灯睡觉?”
“那倒没有。”
路稷牵着她的手,“等拍完《低谷》,你就可以洗去污名,光明磊落地出现在镜头中,以后拍戏也不用像现在这样躲躲藏藏,你会有更光明的未来、更璀璨的人生。”
赵呈璎回握住他的手。“有你在,我好像对未来不是很焦虑了……“
赵呈璎想到热搜上热议的事,“我看营销号说周导在找人补拍江阳公主的特写,准备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