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院的院长阿姨姓刘,家里有两个儿子唯独没有女儿,在她年少时很疼爱她,会偷偷给她零花钱,会在过节的时候邀请她一起回家吃饭。
那个时候,刘姨的丈夫吴叔是一个好人,一个很正派的人,踏实能干、和蔼憨厚,后来吴叔碰到裁员,只能做些零散的工作。
生活的不如意让刘姨、吴叔多了白发、皱纹,后来她做了艺人,会贴补一些钱让孤儿院维持正常运营。
再后来刘姨生了病,她去看望刘姨,却遭到了吴叔的威胁,坏人若是从头到尾都坏也就罢了,偏偏是好人变坏让人心酸。
吴叔拿她孤儿的身份威胁:“那些粉丝要是知道你只是个孤儿,他们还会粉你吗?呈璎,大家都是老熟人,你现在大富大贵了,总要帮衬一二吧?你刘姨生病住院需要花钱,两个哥哥到了结婚的年纪,处处都需要花钱,孤儿院的开支也需要贴补……”
“你要多少?”
“一百万。”
赵呈璎起初以为吴叔是一共要一百万,没想到对方是狮子大张口,是一年要一百万,半年打50万,在每年的五月、十一月打钱。
此时此刻,正在抽烟的赵呈璎靠着床、看着窗、混沌地想:还好是11月,要是9月,她还真拿不出这笔钱,那她当时群嘲的点便又多了一个。
为什么明知对方在敲诈勒索,她还愿意出这笔钱?因为有恩情在,要是没有刘姨,她估计早就死了,高烧的时候没有刘姨照顾,说不定她会烧坏掉,要是没有刘姨的督促,或许她早就辍学打工,哪还有今天的光鲜亮丽?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就当是在报恩、积德吧。
抽完一根烟,她的心情平静了不少,她打开窗户,想将屋里的烟味散一散,裹着寒意的风顺着窗户进来,还有些凉,倒是吹得她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皮相
第二天一早,赵呈璎醒来,看了眼手机发现刚好5点多,才发现原来她已经不知不觉的习惯了这个作息时间,自然而然地形成生物钟。
赵呈璎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刚好助理小许来接她一起去剧组,路上两人抽空去买了早餐。
等到了剧组,先做妆发,赵呈璎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化妆,早餐吃完了,感觉肚子不饿了,人也有力气了,她跟化妆师随意地聊着天,“是不是快要下雪了?”
化妆师是南方人,家乡很少下大雪,“是哇,快下雪了,其实我还挺喜欢大雪的,感觉站在飘满雪花的地方特别有氛围感。”
“我也喜欢那种氛围感,感觉很浪漫。”
化妆师一边顺滑地画眼线,一边继续聊天:“我老家在南方,很少下雪,下雪也是那种特别小的雪,有时候刷到北方那种大雪,感觉还挺稀奇的,很羡慕北方的小孩可以玩打雪仗。”
“我以前小时候打雪仗,有的时候打完雪仗手冻通红,虽然确实很冷,但还是觉得很开心。”
“感觉你们冬天可以玩的东西好多。”
赵呈璎笑了笑:“是挺多的,滑雪、滑冰、打雪仗……好玩的很多,但是也是真冷,我记得小时候上学放学需要坐公交,冬天在外面等公交时间久了,还是挺冷的。”
“各有各的好处,南方夏天很热,北方冬天又很冷,其实最理想的状态是夏天在北方冬天在南方。”
赵呈璎觉得这话说得没错,“我觉得要是退休养老,可以夏天去北方,冬天去南方,这样夏天不会太热,冬天不会太冷,想想都觉得美滋滋。”
“才二十多岁就想退休养老也太早了吧。”
“遥想一下退休后的美好生活,才能更有干劲。”赵呈璎轻声细语地说着理由。
“倒也是,没点盼头,是挺难坚持的。”
做好了妆发以后,赵呈璎换上了今天拍戏需要穿的衣服,到拍摄现场就位等待,和这场戏的对手演员提前对个戏,确保真正开拍的时候更为顺利,避免在拍摄时出现低级错误浪费时间。
最近邹珊和赵呈璎的关系融洽了不少,偶尔还会一起吃个午饭,越聊越熟络,“你之前那些新闻到底怎么回事?我看你也不像是会做那种事的人。”
“这事说来话长,我都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
“那……长话短说?”
“简单来说就是我从热搜上发现自己从正牌女友变成了第三者。”赵呈璎简单的概括一下。
“天吶,这是什么情况?他是两头骗还是怎么回事?”
赵呈璎长叹一口气:“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拍戏跟别人好上了,脚踏两条船,想坐拥齐人之福,结果翻车了。”
“那不是应该他塌房翻车?你怎么还被殃及了?”
“那个女生不知为何将矛头指向了我,可能是杀鸡儆猴吧。”
邹珊脸皱在一起:“这也太离谱了,明明都是渣男的错,同为受害者,就算不抱团取暖,也不能转过头来陷害你呀,你这真是比窦娥还冤。”
“可能我比较倒霉吧。”
邹珊想到赵呈璎经纪公司发的声明、圈子里当时流传的违约金流言,“你那个经纪公司又是怎么回事?我听说他们趁机拿了好多违约金,落井下石?”
“都是为了利益,他们觉得在流言之下我再没有出头之日,想榨干我最后的价值,以违约金的名义将钱转走,在大众面前和我划清界限,标榜自己是个好经纪公司。”
邹珊义愤填膺:“这种行径简直令人发指,太恶心了,我听说他们转走了你账户上几乎所有的钱,你经纪人怎么能这么吃里扒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