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之后回来。”顾星临叫住了他又添了一句。
“好。”白釉答应了他。
白釉在一只脚跨出办公室门的时候,依稀还听见顾星临说了句:小东西粘人得很。
白釉眉头忍不住跳了跳,不得不说关于他的臭屁和脑补,还得适应。
陆知远带着白釉参观了公司里的一些部门,顺带看了练习生还有一些在公司里的演员歌手:“听说你大学学的工商管理?
有什么特长吗?”
一路上,陆知远同白釉闲聊着带着白釉认识一些前辈。
“特长?”白釉反问了一句,他小时候学的那些也不知道算不算特长。
“兴趣爱好之类的。”陆知远觉得这小孩干净,不大适合这个大染缸一样的圈子,他倒是很好奇顾星临是怎么把人拐上床的。
“钢琴,一些弦乐,书法、国画。”白釉随口说了几个。
“我打算先让你上综艺积累一些知名度。”陆知远觉得小孩虽然少言寡语清清冷冷的,言行却莫名的让人觉得真实和舒适,参加一些综艺挺好的,“你想唱歌还是演戏。
现在这种行情,其实唱歌火起来并不容易。”
“演戏。”白釉回答道,倒不是喜欢,他也不会演戏,只是觉得唱歌费神,而且他没有基础,演戏的话找点轻松的剧本混混就算了,也不是非要演,他还是喜欢待在顾星临的金丝笼里。
“好,那我之后再给你挑一些剧本。”陆知远现在还在兴致冲冲地和白釉勾画着未来,只怕过不了多久就会绝望。
“陆哥,顾星临把我交给你是他的事,但是你不用管我的。”白釉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明明是靠着顾星临进来的关系户,却还是这样认真负责,被这样的对待其实是有几分愧疚心的,很微妙的感觉,像是负责任的老师和叛逆学生。
“不管是谁把你交给我的,到了我手上,我就得对你负责。我这金牌经纪人的招牌是假的吗?”陆知远也很疑惑,这世上多少人进了这个圈子求之不得的机会都想往上走,只有眼前的人也不是说没有上进心,更多了一份随性,通俗一点讲或许是他的心思不在这条路上,既然不在这条路上又为什么爬顾总的床?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白釉犹豫了半晌,最后说了一个好字。
“我给你报个表演课吧,有些人是天赋型演员,有些人是努力型,就不知道你的天赋怎么样。”陆知远接下来的桩桩件件都在替他打算,“身体不好很多角色都接不了,但也有很多角色是可以接的。”
白釉其实心里想说我是躺平型不算演员,上一世的白釉要强,想做的已经做到了,至于能力早就刻入了本能,重活一回后反而犯了懒,也就顾星临给了他一点动力,但这点动力绝对不是进军娱乐圈。
其实重生给他带来的震撼太大,他都没想过以后想要怎样的生活,过怎样的人生,只晓得以后的人生里要有顾星临。
上辈子做过一次的事,白釉不想做第二次,这一世只想活的久一些,要多长久有多长久。
白釉还来不及回答陆知远,就被人猝不及防地迎面撞了上来,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背着把吉他,疾行如风撞上了白釉的左肩,连带着胸口都微微发着疼。
也幸好是二十一岁的白釉,身体恢复得差不多能开车能跑能跳,虽然还有许多事不能做,但也有许多事是可以做的,凡事把握分寸罢了。
要是上一世的病秧子,只怕这个青年要被京城的白家折腾死。
“抱歉抱歉,您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陆哥也在这啊,好巧哦,要不我们一起吃个饭,就当是赔罪了。”青年匆忙跑过来就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一脸歉疚地看着白釉,像是惊讶似的视线转移到陆知远的身上又同他打了个招呼。
青年是故意的,针对的是自己但又想攀上陆知远这个经纪人,生意场上的虚与委蛇白釉看得多了,也见识的多了,真论起演技来,眼前的这个青年还是太年轻,白釉的唇色发白,笑意未达眼底地回了句:“没事。”
陆知远神色不变,在这个圈子里或许习惯了客套,给双方介绍着彼此:“白釉,这是童阳,我们公司的大歌星。
这是白釉,我新带的艺人。”
“哎呦,大明星不敢当,走路不长眼倒是真的,小师弟,请多多包涵啊。”童阳算是阳光那一挂的少年,清纯小奶狗,其实脸上的妆容也看不出他的底子到底怎么样。
童阳伸出手来,白釉只能与之交握致意。
“饭就不吃了吧,看你的样子是要去录音室啊,最近有个主题曲要你唱,应该挺赶的,你就快去吧,我也带白釉四处转转,有时间再约。”陆知远客套而礼貌地回答算是婉拒了童阳的亲近。
童阳一瞬间的尴尬却还是带上了礼貌的微笑:“那陆哥,小师弟,我先走了。”
“没事吧,我看你脸都白了,要不坐下来休息休息?”陆知远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最后消失在走道里才转头问了白釉一句。
“没事。”白釉将疑虑藏在心底,陆知远却替他说了出来。
“现在多少人想攀上我,也就你不在意。
他刚才故意欺负我的艺人,我给他好脸色看已经算是客气了,你知道他为什么撞你吗?
大概是不满吧,不都传闻顾总的娱乐公司是他的后宫荤素不忌吗?
半真半假,刚刚那个童阳就是顾总以前的后宫之一,纠缠了顾总好久。
话说回来,顾总这个人还挺好的,毕竟童阳花钱捧了的,能赚钱为什么不留着呢?给个教训也就不敢再缠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