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顾星临的言语,白釉根本舍不得再留他一个人。
“釉釉,其实我把你生下来我就做好准备了的。
我哭过很多次,我也有很多次觉得我坚持不下去了,我想尽办法想让你平安健康地活下去。
我带你去世界各地求医,我看着你喘不过气的时候我也跟着喘不过气。
你那么小就开始吃药片,我想一直陪在你身边哪怕那时候我的心情是压抑到无法呼吸的。
我听你叫一声妈妈我就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明明不快乐也不高兴,明明清楚最终的结局可能是怎样的,那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白女士说了很长的一段话过后停顿了一瞬又继续道,“可能就是为了那路途上为数不多的快乐吧。
其实人这一生,重要的是过程从来都不是结果。
每个人最终的结局都是尘归尘土归土。
所以,你不要想那么久远的以后到底能陪他多久,你如果离开了他又该怎么办,其实立足当下就好,他如果爱你,哪怕只有一天,他也愿意跟你谈一天的恋爱。”
是啊,哪怕只有一天,也要谈一天的恋爱,白釉复杂的神色终于松了下去,那些缠绕着他许久的问题在这一瞬间也像是得到了答案。
“我知道了,妈。”白釉扯出一抹笑来告诉白女士,“您早点休息,我也该休息了。”
“可以告诉你爸爸吗?”白女士看着起身欲要离开的白釉又问了一句。
“我想可以。”白釉语调轻快地回答了一句过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躺在床上看着手机里的几十条消息,有陆知远给他发的几条,更多的是顾星临的信息轰炸。
陆知远无非就是说他没有上进心,怎么又罢工了。
而顾总絮絮叨叨地说一些有的没的废话,那日梦魇过后倒是再也没问过“你爱我还是他”这样的问题,或许顾总也想起来了一点,他的记忆在慢慢地恢复,只是白釉没有问他记起了多少。
消息太多,白釉也懒得一一回复,干脆弹了个视频电话过去,大概过了十秒以后顾星临才接起。
看着屏幕那端异常兴奋的顾总,白釉想着,或许他等自己的消息等了许久,也或许在视频电话弹出的第一秒就看见了只是按捺住内心的激动觉得身为金主不能这么不矜持,硬生生拖了几秒钟以后才接通了电话。
“呵,还知道打电话给我?”顾星临桃花眼微挑,这双带有欺诈性的眼睛在自己这里怎么就是藏不住事呢?
“想你了。”白釉直抒胸臆的时候似乎越来越多了,这个时候总能逼得顾总哑口无言,饶是厚脸皮的顾总也或因为白釉的言语带上了几分羞涩。
“你想我的方式就是拍完戏就跑回家?”顾总移开目光过后略带倔强地回了一句。
微微泛红的耳垂颇为可爱,白釉一遍又一遍地跟顾总解释过原因,结果顾总似乎只听得见白女士怀孕了这句话似的,同他说着:“你都多大了,你妈妈还要给你生个弟弟妹妹?
说得好听点是给你找个伴,你这不是扶弟魔吗?”
白釉也解释过家里有钱孩子也不需要他养,可顾总像是没听进去似的自说自话。
“我在这边待上一段时间然后过来陪你过年。”白釉看着电话那端的人,穿着丝质的睡衣,头发半干地垂落下来,偶有一滴水落到了锁骨处。
白釉眸色微暗,深觉顾总是存了心思勾引他的。
“真的?”顾总觉得自己这个金主不能做的这么廉价,面上不显地又补充了一句,“还算懂事。”
“嗯。”白釉简单地附和了一句。
视频通话了这样久,顾总才像是后知后觉地说了一声:“你竟然剪板寸了?”
瞳孔放大的惊讶之色,更有几分难以接受。
“嗯。”白釉重生以后整个人都很懒,属于是能坐着绝不站着的类型,自己能不动手的事都交代给了别人来做,整个人的生活作息更是规律到可怕。
少了上辈子的勤勉,也或许觉得这样的生活还不错,更懒得去拾掇打理自己,别提之前头发后梳的精英范,现在的白釉也不喜欢频繁的理发,有时候头发长了就用个皮筋扎个小马尾,什么时候觉得应该要去理发了才会去,只是觉得这样的板寸很方便,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需要剪头发了。
“那个。”顾总咳了咳,掩饰内心的情绪说了句,“很帅,但我还是喜欢你之前的样子。”
“什么样子?”白釉陷入了思考,回想自己过往的发型。
“就是头发长一点,扎起来也可以,很漂亮。”顾总犹豫着夸赞道,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你无论什么发型都是我喜欢的。”
算是很强的求生欲了,白釉弯了弯唇角:“那我把头发留长,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顾星临警惕的问了一句。
白釉意味深长地看着顾总,停顿了半晌过后才道:“给我个追求你的机会,顾总。”
顾总挑眉,微扬着下巴一副骄傲的模样,脸上写着四个大字——果然如此。
“呵,小东西野心不小,那就给你个机会吧”顾总回答过后又觉得自己亏了补充道,“不过这样还不够。”
“我自卫给你看,要吗?”白釉清楚时刻处于发情期的顾总脑子里想的什么。
只见屏幕那端的顾总眼尾微挑,掩饰下喜悦过后的傲娇:“这还差不多。”
重要的是过程不是结果,所以享受此刻,珍惜当下便已经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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