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
“你忘了吗,当初是因为家宴你让我过来的,后面奶奶又来了。现在、现在没必要了啊……”
许初允以为江闻祈事情多忙忘了,提醒。
江闻祈指节微曲,揉了揉眉骨,再开口时已是一贯的淡然,“忘记跟你说了。”
“嗯?”许初允不明所以。
“文柏说家里太压抑了,想过来住一段时间。”
文柏。
许初允想了好一会儿,才在脑子里回想起对应的信息——
江文柏,江闻祈同父异母的弟弟,之前家宴见过面,眉眼精致,性格活泼爱撒娇的少年。
之前还来这里住过一晚,只不过沉迷于打游戏。
许初允回想起来,语气也有些埋怨:“你怎么不早说……”
害得她大早上的,白费这么多力气,到时候还要跟姜莞解释。
“我的。”江闻祈说,态度温和到许初允都有些受宠若惊。
他是在道歉吗?
她看着江闻祈不由分说地又将东西搬回了二楼,忙上前替他开门和倒水。
东西都放回房间之后,江闻祈再度开口:“不放回来?我弟不知道我们分房的事。”
“……好。”
许初允依言,又再度抱着自己常穿的衣物,重新放回江闻祈的衣帽间。
一回生,二回熟。
再度将自己的洗面奶、沐浴露、磨砂膏,还有粉色水杯和帕恰狗牙刷,放回光洁宽阔的洗手台,与对方的各类须后水和男士洗面奶排列在一起,许初允生出一些微妙的情绪。
虽然她心里也有几丝小小的疑惑——
譬如江闻祈怎么会忘掉这样重要的事;又譬如,上次他的弟弟江文柏想要来家里看看,都是缠着她才答应的。
他的性格,怎么会允许同父异母的弟弟来家里这样私密的空间,住这么久?
但这些疑惑只是一闪而逝。
她不认为江闻祈在这种事上,有说谎的必要。
而另一边。
接到电话的陆总助神色有些微妙,有些想开口,又有些犹豫。
这毕竟是江家的家事。
“江总,这……只允许每天晚上过来睡觉,让三少爷跑来跑去,是不是不太……”
他用词尽量委婉,“不太好和陈太太那边交代。”
“他是江家人,享受了身为江家人的权益和名利,自然要履行相应的义务。”
电话那头,男人淡淡道,“不需要做别的,就这么简单一件事而已。如果他不听,再说。”
“……好的。”陆总助深吸一口气,心知如果需要老板亲自出马,那他这个总助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江总您放心,一定办到。”
-
许初允本把这三天当做一个假期的短暂休息时间,没想到第二天中午就突然接到经纪人的紧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