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洋槐树下她转头又看了一眼这件咖啡店,半年前在吧台内兴奋忙碌的身影像投影一样一帧一帧打在玻璃墙上,心里涌起一股酸涩,身心都是疲惫的。
回到公寓,薛惊鸿在书房,听见有动静他走到门口:“这么快谈完了?”
那就在我身边啊
邱阿河将钱转来后,许节林就将这事和薛惊鸿说了,他也知道今天是去签合同。
许节林嗯了一声,环顾了一下四周说:“我买了后天的票回家,东西我搬到生动那。”
“哦,”他眼神放低,没有再说话,站了一会儿要回书房,许节林说:“房租转了哦。”
他仍旧没有说话,关上了门。
可能是压在心里的事终于得到解决,许节林松快不少,看时间还早,她还在楼下的超市买了菜。
也麻烦了薛惊鸿很久,当前她经济有限,想来想去他好像也不缺什么,就只能做顿饭感谢他了。
饭做好她去敲书房的门,里面说:“没锁。”
她推开进去,看他坐在书墙下的很矮的小椅子上,傍晚斜斜的夕阳打在他身上,氛围被渲染得很落寞。
许节林走到他身边蹲下,看了眼书:“吃饭了。”
薛惊鸿合上书,抬眼恰好四目相对,许节林低下了头:“你好怪。”
“怪什么?”他问。
“就,感觉……”许节林试图找一个形容词,半天无果,她放弃了挣扎说:“就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嗯,我在想我对你到底意味什么?”
这下轮到许节林沉默了,半晌她盘腿坐到了垫子上,抬头看他说:“我很喜欢你,但我,怕经营关系。”
“什么意思?”薛惊鸿拧着眉头问。
“我……”她又讲不出话来。
薛惊鸿推开椅子和她一起坐在毯子上,她想了下说:“因为破裂过一次,我就担心会再有问题,所以现在这样的关系就很好。”
“现在什么样的关系?”
许节林不说话。
薛惊鸿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现在的关系可以这样做吗?这样呢?”他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嘴唇,许节林下意识偏头,脸上又触到了一片柔软。
薛惊鸿说:“我搞不懂现在这是什么关系。”
两个人静静地坐着,太阳已经完全西沉下去,只有一点昏暗的光打在他轮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