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1点多,又好像是2点多?反正我迷迷糊糊起床喝水的,也没看时间。”
“你确定吗?”
“这……我估计就这几个时间点。”
吴亮友这么说着,讪讪地摸了摸自己露出青茬的头。他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赵忠为和阿海,露出一个谄媚的笑。
阿海一拍桌面,他露出的牙齿就收了回去。
“你前天说得那么言之凿凿,现在又不确定了?你是不是在耍阿sir啊?”
“没有没有,”吴亮友吓了一跳,“我确定是听到的,肯定是1到2点之间!肯定!”
阿海皱了皱眉头,低声和赵忠为说道:“可是和法医那边提供的邵建安死亡时间不一致啊。”
吴亮友睁大了眯眯眼,试图从他们严肃的表情中获取一丝对自己有利的信息。在确定自己说错话后,吴亮友立刻翻供:“那……可能是2点到3点?其实我起夜也很不规律的,但我肯定听到了邵建安骂人的声音!”
“阿sir,你们信我。我真的确定凶手就是阿芳!”吴亮友激动地手舞足蹈,生怕赵忠为他们怀疑自己不诚实。
“行,谢谢你的口供。”赵忠为没有多说,免得再说下去吴亮友的口供又得改。
他站起身来浅浅地和吴亮友握了握手,打量了一番他的手腕,发现上面有几道抓痕:“这伤怎么来的?”
“前几天被猫抓了。”吴亮友紧张兮兮地缩回手,一直咧开的嘴巴关起来,就像吞了个秘密。
赵忠为没有说什么,只是对阿海说:“带他去采取一下皮肤组织。”
吴亮友颤巍巍地站起来:“阿sir,你们不是怀疑我吧?”
“不是,”赵忠为笑了笑,“只是采取个样本,不要担心。涉案的所有人员,我们都要求这么做的。”
阿海带着吴亮友离开,赵忠为刚想喝杯水,另一个女警急匆匆过来找他。
“赵sir,和靳芳容同住一个房间的女老师带到了。”
赵忠为放着刚拿起的水杯,叹了口气,重新放下并跟着女警走到第二个审讯室。
审讯室里,一个外表恬静的女老师已经安静坐好,只是看上去有点紧张,不断地摸着水杯。
一看到赵忠为和女警过来,她立刻问道:“阿sir,是不是靳老师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你放轻松,这次过来只是叫你协助调查。”
赵忠为翻看她的资料,惯例询问:“你是和靳芳容同一个小组的周老师?在今年7月16日,丽红酒店里你们住的是同一个房间?”
周老师有点忐忑,但还是如实说:“是、是啊。不只是16日,我们从14日开始就一直住在同一个房间。”
“在这期间,你们有没有发现靳芳容有什么不对劲?”
周老师听到这么问,表情更加惴惴不安,她握紧了桌角,激动地问:“阿sir啊,靳老师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你们这么问,搞到我有点紧张。”
“不用紧张,”女警安抚她,“你有什么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