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只剩下靳芳容一个,她孤零零地坐在桌子的一角,微弱的光线打在她身边,却没有带来任何的明亮。
邵薇已经被阿海带去餐厅吃饭,阿梅和赵忠为一起审问邵薇。
他的第一个问题是:“你的名字是哪两个字?”
他拿出一张纸,写上【芳蓉】两个字,然后连同笔一起推到她的面前:“是这两个字吗?”
靳芳容看着上面的字,犹豫了一下,勉力拿起笔将“蓉”字的草花头划掉:“不是,是仪容的容。”
赵忠为笑了笑:“是这个‘容’字。看你拿笔的姿势,你的常用手是左手?”
靳芳容脸色一沉,她松开笔,将左手藏在桌子底下,含糊地说:“算是吧。”
“那就是了,”赵忠为没有给她模棱两可的机会,他指了指她受伤的手臂,“你烫伤的也是左手,这种情况下还能拿起笔,你个性还挺要强的。”
靳芳容扯了扯嘴角,又含糊地说:“算是吧。”
“不是的话,怎么会用不是常用手的右手拿热水,又烫伤自己的常用手呢?你说是不是?”
靳芳容淡淡地抬起眼:“我只是刚好来不及换手。”
“当时在做什么,怎么烫伤的?”阿梅接过话。
靳芳容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有点饿了,我就去买了个面包吃,不小心噎到,就急匆匆地拿热水壶给自己倒水喝。一个不留神,热水壶的盖子松了,我就被烫伤了。”
“接到女儿之后,没有吃饭吗?”
“女儿在幼儿园里吃了,我没有吃。”
“你女儿说你给她打电话的时候你就已经在宾馆了,叫什么月……丽宾馆……”
靳芳容说:“月影宾馆。”
“为什么不先自己吃饭?”
她想了想,反问赵忠为:“赵sir,你一般是什么时候吃饭?”
“有空的时候。”
“什么时候称之有空?”
阿梅敲了敲桌面:“阿sir问你话,不是你问阿sir话。”
赵忠为回答她:“想起来,又没事做的时候吃。”
靳芳容说:“我也是。”
赵忠为往椅子背靠了靠,他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却没有半点笑意。靳芳容就像一只缩在窝里的猫,他越是去探究,她缩得越里面。
偶尔,还会有尖锐的爪子去对抗。
好像从一看到她开始,她就一直保持这么紧绷的状态。
赵忠为又拿起笔记录:“说一下你出差的具体时间吧?”
“我是7月14日出差,早上7点和同事一起坐大巴到星河湾小学学习。坐车6个小时,等我们抵达已经是下午1点30分左右了。然后我们随便吃了东西,就到小学里进行交流和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