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瑞丝·诺拉捏着小勺在杯里搅动,声线比勺子撞在杯璧上的响声更脆更冷:“虽然你是家族的背叛者,但看你这么可怜,也不是不行。”
“还记得你们这些被救济者小时候经常玩的那个游戏吗。”
“你玩得特别好的那个。”
“趴在地上当狗,跟在主人脚边,等着主人逗你们玩,顺便帮忙喂食的那个。”
贝瑞丝说:“家里不让养狗,你可是曾经最得我喜爱的小狗狗,每次放假回家,我都会给你带好吃的顺便给你很多优待。”
“还记得吗。”
尤利娅扭头,四处寻找她的身影。
“你跪下吧,每爬一步,我就多告诉你一点细节。”
尤利娅毫不犹豫地跪下,她竖着耳朵,努力分辨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借此寻找贝瑞丝的方位。
糖块在水中溶解的气泡声、杯盘碰撞的清脆响声,她瞬间锁定周围的几家咖啡店,冷声说:“说啊,要我爬着过去,爬到你面前咬着你的喉咙,你才会接着说吗。”
贝瑞丝:“她哭起来还挺好看的,圆润的、透明的眼泪镶在眼边,在太阳下闪闪发亮。”
连贝瑞丝自己都惊讶于,她竟记得乌涅塔在时的每一个细节。
眼尾是发红的。
哭声是细弱,像沾满糖霜,又像在努力克制,不想在陌生人面前暴露出脆弱的一面。
“她们家的车挺贵的,像你这样的贱种,工作一辈子可能也买不起。”
尤利娅喉咙里发出一声急促的抽噎声,忍着没哭。
已经有路人跟在她身后,在她背后指指点点的同时面露困惑。
“洗到发白的廉价衣饰,和她家的豪车并不相配。”
“她们家的安保数量也蛮多的,我还挺好奇你们怎么认识的,这种阵仗、这种家世alpha能被你骗出来,还陪着你演绎深情,你还挺厉害的。”
“打不通你的电话她急得哭了,眼泪弄脏我的衣服,攥着我的手臂哀求我,恳求我帮她。”
她刻意拖长声音:“求我帮她——再见你这废物一面。”
尤利娅如饥似渴地听着她复述的每一个细微之处,没接到乌涅塔电话的懊恼长着毒刺在心中反复滚过。
她锁定贝瑞丝位置,隔着玻璃窗看见对方身影的同时,也从她看似平静的口吻中听出一些别样的意味。
第一性别同位女性,她从贝瑞丝的嘲弄中听出渴望。
尤利娅一笑,用手拂开地上的碎石子,终于爬到这位主家的堂姐面前,在她居高临下的打量中缓缓起身。
制服下包裹着肌肉线条流畅,红色的双瞳闪烁着凶光,尤利娅舔了舔起皮的唇,像头饥肠辘辘的猎豹,缓步走进咖啡店,走到贝瑞丝面前,揪住她的衣领。
“虽然听见她的事情很开心,但是希望你别用这种恶心的语气提起她。”
“她只是请求你帮助她,不是想跟你发展什么超出这种关系以外的情谊。”
她一拳砸向贝瑞丝,想打烂那张令人恶心的脸,却被对方闪过。
贝瑞丝并不是什么疏于锻炼的O,两人互不相让。
“你不是最看不起我这种贱民了吗。”尤利娅问:“对贱民的的女朋友产生欲望的你,又算什么。”
“阴沟里的老鼠?”
“你是贱种,她又不跟你同一个阶级。”对别人的伴侣产生欲望,贝瑞丝并不觉得这是件羞耻的事:“反正你们也完了。”
“就算你们有关系,我抢过来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