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按照父亲还在时的大致程序走了,盯着她的后脑勺,伊莱斯不懂她为什么突然发火。
“是有什么步骤被我遗漏了吗?”他虚心请教。
乌涅塔:“……对,是有,你还漏了个在影音室被我抽巴掌的环节。”
“别在我这里发癫,也别把自己当成他,明天我要出门见朋友。”
伊莱斯扯着她的金发,强迫她扭头,英俊苍白的脸上满是迷惑:“我继承了一切,也把你当成一名真正的母亲。”
他从小缺少关爱,被迫独立,从未进入过一段亲密关系,比起像个标点符号一样的父亲,对为了一己私欲生下他,造成他前半段人生充满侮辱与苦难的母亲。在他心中的影响反而不可磨灭。
“你又想出去找她吗?我不允许。”
伊莱斯模仿着他的亲生父亲和母亲。
傲慢和掌控欲是他面对乌涅塔时无法绕开的两个词。
“你能有什么朋友?我不认为你有辨别对方是否值得结交的能力。”
“在这里生活对你更好。”他俯身靠近,眼神定在她线条精致的侧脸上,望进她满是不耐烦的碧色眸中。
他盯着她就像看着珍视之人,逐渐狰狞的眼神和飘散在房间里的广藿香味道,昭示着伊莱斯并不平静的心绪。
躁动而充满攻击力。
小心讨好的同时,又把她当做假想敌。
距离太近了,乌涅塔有些不适,她往后靠,伊莱斯却一味地逼近。
放开手里攥着的金发,缠上她的肩膀,问:“走进这座宅邸,享用这些金钱,不是你此生的最大心愿吗。”
“既然进来了,为什么又想着出去。”
乌涅塔被他冰冷的手指贴得一颤,终于迟钝地感受到空气中的苦味,信息素早就侵入她每一个毛孔,针刺一样。
“滚开!”她咬牙骂道。
“我不是你的omega,想散发信息素压迫对方求安抚去找乔西去。”
她不喜欢A也不喜欢O,尤其厌恶这两种人在自己面前散发信息素。
她拥有不了反制前者的攻击力,后者则提醒她是个力不从心的性无能。
会所那次情况特殊,这次则是实打实地令人反胃。
乌涅塔愤怒地曲肘捣在他胸口,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我叫你收收味快滚啊!”
“你没有廉耻的吗?”
伊莱斯睫毛微颤,手像烙铁一样圈住她。
乌涅塔双手交握扼住他的脖颈,掌心正好压在他的喉结上。
他喉头滚动,身上汗毛惊起,猛地清醒过来。
周遭的空气一轻。
伊莱斯深陷在沙发里,被她压在身下,失神般轻声解释:“刚才的失控和祈求安抚无关。”
就是单纯地想攻击,想用武力制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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