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她自己房间里也是这样,为了捞块宝石撅着屁股顾头不顾尾的。
怎么说也是父亲唯一合法登记过的伴侣,又给她留了巨额财产,伊莱斯怎么都无法理解。
卡尔:“家主不喜欢夫人过于夸张的打扮。”
乌涅塔捧着脸嫌弃道:“糟老头子没点欣赏能力,说我这样像暴发户,嫌我庸俗。”
伊莱斯于是又想起她和父亲隔了二十多岁的年龄差。
他闭了闭眼。
算了。
她年纪还小,以后慢慢教就是了。
继母天真愚蠢金钱至上,不像是能动手杀掉父亲的样子。
伊莱斯的怀疑开始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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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是露天的。
在距离莫顿家宅邸几十公里外的一个教堂举行,这里的唱诗班歌声悠扬空灵,她还定制了昂贵好吃的手作点心当圣饼。
刚好她没吃中午饭,马拉松式地换了几个小时衣服,又举了会儿铁,运动过量之后一直躺在沙发上吸氧。
氧气不填肚子,她有点饿了。
等牧师把圣水洒在灵柩和鲜花上之后,就会开始发饼。
她打算先吃点垫垫。
教堂外面摆满她定制的精致花圈,色彩明媚热烈,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最后一程,走得体体面面的才是。
“我为你父亲的葬礼真的是操碎了心。”乌涅塔忍不住感慨。
伊莱斯没说话,带着她绕过教堂直接往后面墓园走。
“时间比较赶,不必要的步骤可以省略。”伊莱斯说。
父亲的灵柩已经提前运到山上。
乌涅塔:……
搞什么啊。
她都闻到空气里飘来的黄油香气了。
死鬼老公独占一个山头,抬头遥遥望去,坑已经挖好,棺材停放在一旁。
乌涅塔憋着气和他一起爬坡,坡道上铺满鲜花,也是她提早安排好的。
但是完全高兴不起来,前两天一直在下雨,草面湿滑,乌涅塔的高跟鞋一踩一个洞。
好好一条花路踩的泥泞不堪。
又饿又气的把鞋跟从土里拔出来,她抬手挽住继子的胳臂,没骨头一样把重量往他身上压。
伊莱斯:“起来。”
马上就要到了,山坡上除了达里尔,还有两个站得笔挺的生面孔。
重要客人当前,伊莱斯声音压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