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说话可以不说。”达里尔从打击中回过神,举着遗嘱质问两人:“你们俩早就串通好了是不是。”
“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眯着眼,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逡巡:“早上第一次见面时联手的,还是更早的时候?”
达里尔眼中含泪。
“从你让我瞒着继母,派痕检的人到家里来的时候,还是让我别告诉她你要提前回来的时候?”
他咬牙切齿,努力绷着下巴不让眼泪掉下来,质问完伊莱斯又扭头看向继母。
“你呢,你又是什么时候。”他眼睛红红的:“心甘情愿被我摆弄是我了让我放松警惕,亲密无间是为了麻痹。”
怪不得继母对他的态度转变会这么突然又巨大。
达里尔揪着她的袖子,嘲讽地说:“他挑的?难怪不穿我送过去的,你们俩早就搞在一起了是吧。”
乌涅塔把衣服扯回来,皱着眉:“别把母子之间的温馨日常说得这么奇怪。”
达里尔的脸颊肉都开始抽动,强行提着一口气才没气背过去,他声音嘶哑,大声说道:“你少放屁了!谁家母子之间会搞到床上还亲吻……”
“闭嘴!”伊莱斯和乌涅塔的脸色同时绷不住了。
明明是第一次线下见面,异口同声的默契时刻着实不少。
达里尔胸腔起伏,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把遗嘱甩到地上,跑了。
伊莱斯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两秒钟,俯身把遗嘱捡起来,放到书记官手中,扬起个标准的商务假笑:“家里孩子不懂事,比较任性,见笑了。”
“父亲走得突然,他伤心得都开始说胡话了。”他轻描淡写地继续解释。
然后又客气地表示,时间不早了,可以在这里住一晚再走,他略尽地主之谊。
书记官笑容未变:“omega嘛,脾气大一点可以理解,听说新世界酒店的厨师很有名,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家伙脸皮厚,估计是占便宜占惯了,还没开始就点上菜了。
伊莱斯没想到她真的打蛇上棍,脸色不变:“请。”
书记官脚步轻快地走在两人身边,中途还不忘朝乌涅塔眨眼。
一路上伊莱斯表情冷峻,走到教堂门口,继母又坐上来时同乘的那辆车,没有回家的打算。
“看我干什么,我在新世界定了自助,总不能浪费吧。”
伊莱斯本意是想让她换一辆车直接回去,想到达里尔刚才意有所指的那些话,就脑袋疼。
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让他们俩单独待在一起太危险了,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
刚才的风轻云淡都是装给外人看的。
实际上伊莱斯内心并不平静。
两人还在僵持,书记官突然过来敲了敲车玻璃:“不好意思,我的车出了点故障,捎我一程?”
伊莱斯看了眼时间,转身朝后面的车走。
车子一启动,书记官就伸了个懒腰向她贺喜。
这人不仅自来熟,话还特别密:“夫人有这种本事,何必花那么大价钱找我。”
她翘着二郎腿给乌涅塔打预防针:“先说好,我这边是不退钱的。”
乌涅塔不搭腔,给了对方一个白眼。
见状她把车里的隔板升起来,凑到乌涅塔旁边,小声说:“虽然不退钱,作为补偿,我可以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