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酒喝的怎么样?喝的多不多,如果难受就不要勉强,我送你回去!”
张小娟一下子搂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说:“我下面难受,要不一起到我家里去吧!只是你也喝了酒,不知道你肚子饿不饿?”说完在我耳边痴痴的笑起来。
我被她说的浑身麻舒舒的,于是说:“那我们先去喝口粥吧!你刚喝了酒,我们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恐怕胃不好受。”
张小娟说好,然后就挽住我的胳膊,一起到门口要了一辆出租车,送我们到了张小娟居住的地方附近。
因为那边也新开了一家喝粥的店,据张小娟说那家店也不错,东西实惠又便宜。
到了粥店里面,我按照张小娟的口味,各点了一份,接着一起坐下来吃。
张小娟一边喝着粥,一边盯着我看,说:“小林哥哥,看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刚才遇到什么事情了,让你的心情都受了影响。”
我其实还是对于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只是也不知道该找什么人来分享和倾泻我的负面情绪。
看着张小娟,我突然想到,她是和贺珍婷,王景艳等都没什么交集的人,跟他吐吐槽其实也没什么关系。
我突然发问:“最近有人追求你吗?”
我突然这么问,顿时让张小娟紧张起来,她回答:“小林哥哥,是不是我那个小姐妹跟你说什么了,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我这个问题来了呢?”
我摆摆手,说:“你那小姐妹什么也没有跟我说,我只是今天的碰到事情,让我十分震撼,突然有感而发?”
张小娟拍拍胸口,说:“你吓死我了,你是知道的,我最在乎你的感受,你突然问我这样的问题,我脑子笨,一时都没办法回答。”
我诧异的看着她:“有什么不好回答的,实话实说啊,我们两个什么关系,你还怕我有看法吗?”
张小娟突然温柔的捧住我的脸,把头凑到我的面前用眼睛盯着我的眼睛,说:“我当然怕你有想法了,我做这一行本身也是战战兢兢,就怕你看不起我,然后就不理我了!你问我这样的问题,我当然紧张。”
我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我虽然没太把张小娟放在心上,可是这丫头对我的感情却不一样。我不能用自己的感受来衡量她。
于是我说:“我也就是问问,你怎么回答都不要紧,我不会有什么其他的看法的。更不会因此而疏远你,除非你找到好的归宿,那我一定会祝福你的!”
张小娟眨眨眼睛,说:“我要说没有人追求我,那就真的是在骗你小林哥哥,我还是不想这样来欺瞒你。追我的人有,但是我不会答应他们的,除非哪天你不要我了,我在考虑其他的对象。”
我知道她说的全是实话,我也没有吃醋的想法,于是我说:“今天我看到的场景,我突然发现其实你们女孩子也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更没有纯洁和风骚的区别。我是把有些东西看得太重要了,或者对这个社会的理解有偏差,唉!”
说完我叹了一口气,因为贺珍婷一直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她在我的想象中是高贵的,纯洁的,甚至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尤其是她和我一样从事警察行业,作为女警察,应该是严肃认真,甚至有些不解风情。
可是今天我看到的一幕,完全颠覆了我这些固有的印象。我突然发现她们其实和张小娟也没什么差别,无非是比张小娟多读了几年书,要论样貌身材可能还比不上张小娟。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对她有着深深的执念。
以前她让我高不可攀,而现在我发现我要是能拿出来相应的资源,也能把她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张小娟说:“小林哥哥,你一定是遇上什么事了,怎么让你有如此颠覆的想法,你和我说说呗,刚才带着小孩来会所的一定不简单。”
我想了想,突然觉得我说出来可能心里更舒坦,张小娟虽然是风尘中人,但是这本来就是风尘中事,可能她会有更独到的见解,以此排解我心中的不快。
我说:“今天来找我的男子,是我的同事,他的妻子也是我的同学。但是他妻子骗他和我在一起,缘由就是给我安排相亲。但是事有不巧,他的小孩子偏偏在这节骨眼上生病发烧了。他一个人照顾不过来,就想着找他老婆回来帮忙。可是他打了他老婆无数个电话,他老婆就是不接听。没有办法他就打电话给我,我也知道兹事体大,就没有替他老婆兜着。是我告诉他我在会所里和自己单位的人一起唱歌,压根就没有安排相亲这么回事,我也没有和他的老婆在一起。他不相信我就赶了过来,由于小孩在家中无人照料,所以他把不满一岁的小孩也带了出来。我一看到这个情况,心里就软了,于是我旁敲侧击的找到了他老婆在白金汉宫里唱歌,这才求你打探消息的。”我说着低头喝了口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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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娟说:“难怪,这人抱着小孩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也不怕小孩子受到影响。”
我继续说下去:“还别说,你的消息还真准,我们在白金汉宫的666包厢里看到了他老婆。并且让我震撼的就是,她老婆和你一样做着陪人喝酒玩耍的事情,而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我才心里一直不得劲。你是靠这个工作赚钱养活自己的,我那同学则是靠这个取悦领导换取自己需要的东西,这本质上没什么差别。无非就是服务的对象不同而已,你说她们又比你高尚在什么地方!”
张小娟掩住了自己的嘴,一脸惊讶的表情,道:“你的同学,女警察,也和我们一样!”
我看着他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心里更是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我说:“你说的没错,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不是我把我自己看的太高了,其实为了利益,大家都差不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张小娟又问:“你同学都有小孩子了,怎么还出来做这个,她钱不够花吗?”
我突然发现张小娟是想弯了,于是纠正她:“她们不是为了这个事情赚钱,她们陪的人也不是一般的人,像我这样的人,根本没有资格进到那个包厢里去。他们要陪的人都是我们的领导,平时在我们面前把反腐倡廉说的一套又一套的,可是他把我们自己的下属女性又当什么对待。有这样关心同志的吗?”说到这里,我已经有些义愤填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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