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冬冬吞下最后一口,莫非端水给他漱口,仔细擦了嘴和脸,又问:“要解手么?”
等冬冬点了头,才小心将他搂起抱去出恭,又给他舒舒服服躺回被窝。
冬冬精神仍是不济,半眯着眼说:“几时了?你吃了没?”
“晚间了,我收了东西就来睡。”
冬冬也没想到,自己昏睡了这么久,对他而言,就是睁几次眼闭几次眼的事。期间那些模模糊糊的话语,现在已全然不记得了。
每次自己醒来,莫非都在边上,可想而知,他是一直守着自己的。
等到莫非上床,冬冬软软依过去,偎在他怀里又安心睡了过去。
莫非满腹喜悦,珍重地搂着他,终于敢闭上眼了。
夜里又给冬冬喂了点吃的,还抱去恭桶小解一次。
他人只有一点浅烧,虽仍是迷迷瞪瞪的,可有问有答,还嫌不好意思,莫非的心才算真正放下,后半夜踏踏实实睡着了。
早上起来,摸摸冬冬的额头,只显温热,呼吸也轻,肉眼可见的好转了。
莫非吃过早饭,去水田看了水,把竹筒换了向,让它继续淌到地头大坑里去。又去菜园里走了一遍,盘盘手头的几样事,心里有了谱,重新回到卧房看冬冬。
也是巧了,冬冬正好醒来,精神又比昨晚好些,喝了半碗粥,还能坐着和莫非说几句话。
“不必守着我了。”他摸索着拉过莫非的手往自己脸边放:“你瞧,都不烧了,就头还有些重,马上就好的。家里那许多事,你去忙,我再躺一天就能下地了。”
“好。你睡着我就走。”莫非应了,早点出去早点收工,中间多回来几趟也好,他等冬冬睡沉才悄声出了门。
先去后山上看了一眼,这边泉水更小,离后院的坑也有百来丈远,想要管够屋边一大片地和家里吃用,有点勉强。
而且,山路遥远,所需的竹子实在太多了,还不知能不能凑够。
起码要把山上搭“桥”的竹筒弄出来,山脚到院子没有的话,可以在山脚下接水的地方重新挖个坑办法是笨了点,也没更好的办法了。
莫非一边四处寻摸竹子,一边重新思量怎么弄。
山边的地不缺水了,光种玉米就有点可惜。
等过两天冬冬好些,俩人去办契书,顺便去趟县城,之前说的芝麻或是看有无其它更好的东西来种。
实在没有,再直接点玉米种,反正已经晚了二十几天,不妨再晚了。
昨天挖的那些土再铺些菜地出来,连着前两天铺好的,可以开始育各色菜苗了。
午时回家先去卧房,就见冬冬正软软坐在被窝里试着穿衣,莫非赶紧上前用被裹住他,“怎么起来了?外头凉的很,要什么和我说。”
冬冬依势靠近莫非怀里,慢腾腾地说:“我又睡了好久?”
“才过晌呢,莫急。”莫非把一只手哈了热气去摸他额头:“吃点粥接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