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许伊言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每天出门都戴着帽子,各式各样的款式都有,安允还没熟悉这个帽子款式,许伊言就又换一顶了。从此,用后脑勺认许伊言的方法就被安允舍弃了。
直到某一天,安允被易感期折磨,痛苦地抓着许伊言的头发,忽然想起了这件事,断断续续地和许伊言说了。
即使有些神志不清,他也记得许伊言看他的眼神,无语又怪异。
那次易感期后,许伊言就再也没戴过帽子。
像是有心灵感应,许伊言回头看了眼安允,放慢了脚步。
安允说:“不用送我到门口。”
许伊言拉着安允到电梯前,说:“我没打算走。”
安允没听明白许伊言的意思,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许伊言和他一同上了电梯,一同出电梯门,一同进了房间。
“你觉不觉得,你来这里太频繁了。”安允善意地提醒道。
“怎么?”许伊言丝毫不觉得有问题:“我们又没在偷情,你怕什么?”
关上房门后,许伊言先将花束放在桌上,然后将窗帘拉开,让阳光照进来。
相比于站在玄关处一动不动的安允,许伊言更像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许伊言收拾好一切,拍了拍窗边的凳子,让安允过来坐。
安允狐疑地走过去,在许伊言的目光中坐下,仰头问:“你要干嘛?”
“你别乱想。”许伊言揉了揉安允的脑袋,坐在安允对面,说:“我们好好谈谈。”
安允凝视着许伊言。
许伊言:“你相信兰医生的话?”
安允:“他说实验终止很久了。”
许伊言摇摇头:“我问的是,你相信他吗?”
安允垂下眼:“嗯,我暂时相信。”
很任性的回答。
许伊言点了点头,抬手右手抚上安允的脖颈,手心的热度很快传到安允的皮肤上。脖子处的皮肤很脆弱,安允缩了缩肩膀。
许伊言:“那现在还有一种可能,没有兰医生,还有其他的医生做这方面的实验。”
安允被迫抬起头与许伊言对视,他伸手抓住许伊言的手腕,想要挪开。许伊言的力气很大,无法撼动,他放弃地松开手,被许伊言反手抓住,两只手十指交缠掌心相握。
许伊言将手放在安允的膝盖上,说:“你和兰医生之间的关系,我很奇怪,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逼问你。现在问题又回到安昊这儿,他到底准备如何对这个孩子。”
安允的手完全被许伊言控制,许伊言的手背挨着他的膝盖,就算隔着层棉质裤子,也可以清晰感受到那份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