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没来得及,那羯奴人懂什么情调,风花雪月就别提了,亲亲抱抱都根本不会,衣服都不脱,扒了裤子直接就上,长安总是还小,我把她按回马车里,转头那边都完事了,根本就没来的及,再说还有其他羯奴牧人,人家都没管,我们这有深仇大恨的汉人管什么。”堂邑夫一脸义愤填膺,他能在说这种话的时候配上这个表情,我只能佩服啊。
“羯奴一行,我当时只觉这羯奴人都是畜生,活在世上毫无意义,该再来一次天谴灭了他们。想着最好从军,来日我大汉雄师挥兵北上,灭了他们。于是我与堂邑夫立下此志,便回头将各地又周游一遍,将地形路线细细记下,留待日后从军所用。”
“可是我身子坏了长不大了,和幕兵官说了,纵有一身武艺,他也嫌我太小,不肯让我从军,倒是相中了堂邑夫。”我满脸失望。
“我原本就是外出寻药治病,如此便更急着去找师兄治病,可惜到底也没治好。”众人也都为我惋惜,惠王拍了拍我是肩膀让我振作。
“总之赶紧给公主找夫婿吧,那各部奴人每年要跟咱们和亲,就数羯奴人要女人要得紧,听说近来总吆喝着要真公主,他们连自家女人都不会爱惜,又怎会爱惜咱们汉家女人,虽说羯奴王室比寻常羯奴人好些,但又好到哪里,咱们去和亲的女子不是忍不了乱~伦,就是受不住强~暴,总也活不下来,最后都给吃了,所以他们总是缺女人总是要女人,那公主细皮嫩肉的撑他们几顿吃啊。”
我虽有点危言耸听,但却不是空穴来风。
惠王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我,见太子点头,便试探性地问我:“说起来太子殿下比我跟姐姐更亲近些,我时常病着,这些年都是太子殿下照顾姐姐多些。若姐姐再嫁,我们希望可以助益太子殿下。”
太子毕竟和我不熟,却不料惠王和我熟到可以说话这么直白的地步,一时脸色变换,很是精彩。韩燕熙递上茶,笑嘻嘻的眯眼看我如何作答。
“嗯……我可不是能回答这种问题的人啊。”我故作为难。
惠王看了看太子,又有些抱歉的看了看我,仿佛让我体谅他的为难。我自然体谅,毕竟这事儿是我提的,我不解决谁解决。
“那我直言不讳了哈。嗯……公主婚事只要漏出风气,马上就会有人动心思的。”我明枪明刀的上吧,我毕竟杀手出身,喜欢速战速决,一招毙命,一向如此,如今目标是做太子谋臣,不出招则罢了,出手就直击要点,看看这个太子能不能接住,有没有那个气度胸襟格局和实力,看看他能不能配的上我的才能,若是不能,我另选他人。
一众人听到“有人”这两个字,都是一凛。
我闭上眼像是在做一个决定,须臾睁开眼睛道:“北军大将前上郡太守忠毅侯李远李家的两位公子一个是太子府臣一个是太子伴读,以后也都是北军重臣,李将军如今掌管禁军,北郡燕国是二皇子德王的封地,代国是八皇子齐王的封地,此乃陛下有意为太子扶持的北军势力,但北边势力常年在外,可防御外敌,却远水难解近渴。如今有用的唯有禁卫军羽林卫。而北军大将还有代郡太守程难识,陇西太守蔡玉,以及雁门云中九原等地北军,并不算太子麾下。这些都是明面上大家看的到的。”对手不阻拦太子培植北军势力,是因为根本没把北军当回事,反正北军戍边,战事要紧,不能轻易回防京畿,回防也没啥意义。这就要说到南军的重要性。
“南军因几无战事,大多常年驻扎长江以北。据守东阳,淮南国,衡山国,南郡,巴郡,广汉,蜀郡更甚者换防至关中关东地带开封洛阳也常年驻扎南军,近十年长安更在城北渭南设有南军大营常年驻守,此举用意支援北军,保护京畿,能阻挡靼奴各部,可必要时阻断北军回防也是顺手的事。南军将领多世家勋贵不乏与殿下结识于少年者,衡山国乃三皇子靖王之封国,邻国淮南国乃梁王之封地……”
我并不理会众人神色,“先平昭驸马乃南军统帅,如今这统帅之位一直空悬,由太后以虎符钳制,即便陛下也很难插手南军事务为殿下谋划。”
我思索一番,道:“南军军中后起之秀,年纪与公主相仿,有才能担当可为殿下所用者,赵桓也。”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赵桓人中龙凤,乃下一任统帅最佳人选,这样未来可期的人才……众人心中感叹:长安这小子真敢想啊!
惠王心下自然觉得若是成了,那真是一门一举多得的好亲事,“可我姐姐孀居,那赵桓虽年龄相当,却未曾婚配……”
“咱们汉家还在乎这个,那民间女子孀居再嫁还受朝廷表彰,多生孩子还立牌坊,又不是南唐,守寡守一辈子,到死才给立牌坊。那谁叫赵桓这么些年不婚不娶,落咱公主手里了,可不就是上天给公主留着的吗?可不能让他跑了。再说咱公主金枝玉叶,又不曾生养,还委屈了他不成。这事迟则生变,我看你这就回去给公主说,让她事不宜迟赶紧生米煮成熟饭。”
惠王真的有点绷不住了,“……”
“以前你姐姐因着你的病可能不愿意,如今你身子大好,她也了无心事,肯定愿意。你要不好意思我去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今晚就煮饭。”
太子和惠王都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连连咳嗽。韩燕熙一边服侍茶水一边暗道一声真是妙人,是一点为官之道都不讲啊,真敢说啊真敢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