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蔑一笑,随即运功展示她所谓的虹吸之法,她立即严肃起来,惊惧不已地运功抵抗,却不敌我,眼睁睁看着我将她的内力吸出,在空中化成一个气团。
气团越来越大,我不禁感叹道:还真是内力深厚啊,才四成功力,气团就这么大了。直接震碎了,废她修为,倒也省事。可转念一想,心中暗自思忖起来:如果就这样将她内力吸干震碎,不仅触犯禁术,还恐伤及无辜。
看了看刘景等人,我手轻轻朝前一送,便又将内力输了回去,对着那转危为安松了口气,以为劫后余生的女子道:“我会,只是从来不用,我不屑用,谁的内力我也不屑。你的内力杂乱浑浊,看样子是吸了不少人的,你在人间这么久,可不止祸害一个齐王啊,如此行径,与妖何异。”
那女子心有余悸,后怕不迭,倚在树上,虚弱地感激道:“你既放我一马,以后鞍前马后,我随你使唤。”
“谁要放你一马,我只是不屑杀你,你想活命,你求求你家王爷,或者陛下,别求我,你求不着我。”说完我欲转身抬步离开,不想理她。
“求他们有什么用?都是江湖中人,你不拦我,我今日便是拼死也能脱身,可若想活,到底需你放我一马,江湖才可允我容身,我不求你求谁?”那女子崩溃不已,大声叫道。
“江湖?我不在江湖很久了,江湖上的事儿我早说不上话了,你有能力从禁卫军手上脱身,那你脱身好了,你要是跑了,是禁卫军没本事,不干我的事儿,何必一定要我开口许诺允你藏身江湖?你跑,跑好了,你放心我还得照顾齐王,没功夫拦你。
你一再纠缠我求我,怕不是忘了,方才我给了你三次机会,哪怕有一次你答应了,我都可以向陛下求情放你一条生路,当然,毕竟你祸害了一个亲王,死罪可免,活罪……我也不知道你逃不逃得脱,得看陛下的意思。可你非是不要啊,三次机会呢!
那情蛊多难解啊,蛊主解起来都痛苦不已要了半条命去,我一个外人解蛊,别人不知道,你该清楚的很,凶险程度,说九死一生不为过吧?我给了你三次机会呢,你既然知道我的底细,就该知道我那几乎是……相当于求你了,对吧?
这会儿想起欠我个人情,将来一定鞍前马后的还了,刚才我跟你要,你怎么不给啊?我艺高人胆大,解起蛊来看着简单轻松而已,可你知道那蛊虫我有多害怕吗?那雌蛊多阴险多歹毒啊,我又是世间罕见的纯体金童,一身澄净的内力,这些妖物都把我当成补药,你那雌蛊对我满意极了,冲着我就来,我要是一不小心被那恶心的雌蛊寄生了,我可不像你还能取出来,到时候我一辈子被这东西控制,一辈子都是个淫~娃,我又一辈子长不大,我一辈子生不如死,这辈子就废了,给一个虫子祸害完了,我刚才面临的处境多难啊,你那时候怎么不想着帮帮我呢?举手之劳,保你一条命够了,可你偏不啊。
好,艰难险阻,我一个人过了,既然我全身而退,那这些都不算了,损耗的内力我也不稀罕,但我方才为了引出齐王体内的雄蛊,用的是心头血中最精最纯的那部分血供养雌蛊,这是很伤身体很伤身体的,我感觉我心里的血都要耗干了,比我平时用内力救人还伤身体,我特么喂给一个这么恶心的虫子喝,我身心都很受伤的好吧。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我刚才求你三次你都不肯,这会儿你求我,我也不想肯,别再烦我了好吗,我真的不想理你,你想跑就跑,能脱身就脱身,想怎样就怎样,你随意吧!”我示意李远将军可以动手了。李远果然不凡,见了方才情形,便有了应对,他运气护体,才拔剑上前行刑,我忽的想起什么,便道:“将军还是另寻一个地方,再将她正法吧。”
李远立即明白我的意图,刘景也点点头,这个女人实在不应该脏了这个地方。
那女人仿佛被提醒了什么,歇斯底里起来,“你刚才一再给我机会,就是不想在此地杀我,不想在这些人面前杀我。”那女子忽然挣脱束缚,向我袭来,我运气将其挡住,她不仅不怕,反而邪魅一笑,一副料定我心思的样子。
李远带着禁卫军们将上位者们团团护住,李大公子韩燕熙李椒上前想要帮我,却不敢轻举妄动。我感激的看了他们一眼,示意他们自己可以应付。
许久没有这么坚韧的“老鼠”了。玩心起了,兴致来了挡也挡不住!我收了内力,想看她到底还有多少花样……
那女子见我收了手,胆子更大了,走到我面前低声道:“江湖谁不知道你的手段,怎么,害怕被他们看到你真实的样子啊!?啊哈哈哈……”她笑完,笃定我被拿捏,放肆地一把抱住我的双肩,在我耳边耳语道:“没了情蛊,王上未必不爱我,可是他们要是见识了你的真面目,还怎么放心留你在身边儿呢?”
威胁我,逼我动手?这女人是怎么想的?我淡然回答:“对啊,我喜欢这些人,我喜欢这个地方,不想你脏了这里,妨碍我以后故地重游,可是杀你,不需要我动手,你谋害的帝王的儿子,朝廷自然法办你,我说了,你求错人了。方才的话,算我多费口舌,你真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啊。”
我混迹江湖,对江湖有感情,江湖上什么人都有,我对江湖人的包容度很高的,谁没点乱七八糟的事,谁手上不沾血,没犯个罪名在身上,谁好意思在江湖上混,罪名小了,都不好意思坐一桌喝酒。我对你已经够忍了……今日,你若能逃跑,跑就好了,我说了不阻拦你,你难道品不出其中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