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固看到后的脸色更黑了。
什么玩意!!!
早生贵子???
“艹!买一送一的东西果然没好货。余固同学,锦旗先欠着,晚点补上,这朵玫瑰花代表我们对你们夫夫的真挚祝愿,请你务必交到易执殿下手里。”,众女生收掉了锦旗,塞了一朵玫瑰花到余固手里就溜了,独留余固一人在风中凌乱。
被她们一搅,奶瓶里的水都凉了,余固只好重新去装温水,回来的时候在楼梯口处看到正在往上走的易执,他看着手里的玫瑰,突然想到了电影里一个帅气的桥段。
于是他闪到了旁边,等易执快要走上来的时候,倾身挡在了他的前面。
余固单手撑着脑袋邪靠在墙壁上,另外一只手拿着玫瑰花呈到了唇边,缓缓张嘴,咬住了花茎,顺带眨了眨电眼,把自己想象成一个迷人的港风小靓仔。
刚踏上台阶看到这一幕的易执,被他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操!”,不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余固自己就绷不住了,因为咬的太用力了,一不小心被花茎上的刺扎破了嘴巴。
装逼失败现场……
易执一脸怀疑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有病!”
“帮我看看……嘴巴好像破了。”:余固把那带刺的破花丢在了地上,张着嘴巴靠近易执,含糊着说。
易执嫌弃的瞪了他一眼,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探着头往他口腔里看。
“出血了,你个白痴!”
反正脸也丢了,余固干脆破罐子破摔,扬着下巴无赖地蹭了蹭易执手:“吹一下。”
易执正想发作,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了一声微妙的吸气声,眼角的余光里映出了易郗惊讶地神情。
“打扰了,你们继续。”,易郗愣了两秒,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交代了一句:“悠着点,楼梯口我守住了。”
“……”
下午上课的时候,前座的易郗总是有意无意地瞄向余固,脸上的神情又纠结又郁闷,有些欲言又止地模样。
“有屁快放!”,余固终于受不了,不耐烦地问。
易郗犹豫片刻,终于开口了:“你们有没有看到从嗒?”
余固想了想,好像从嗒今天是没来上学,他摇头应道:“没有,怎么了?”
易郗心里更郁闷了,他勉力压下心里那股烦躁感,在余固疑惑的目光下又端起了脸色,抬手理了理自己的紫色菠萝头,嘴角勾起一分冷漠和两分傲气:“没什么,你不要多想,本少没有关心他,只是随口问问。”,说完有点慌张的转过身去。
余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想到了从嗒后,又打开了星卡给从嗒发了条讯息,就趴下睡觉了。
没想到一直到下课从嗒也没回讯息,余固又打开星卡尝试联系从嗒,前头易郗假装不经意的瞄着余固星卡上的动静,听着星卡上传来无法接听的忙音后,易郗的脸色明显更沉了。
“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说不定只是逃个课而已。”:余固说。
易郗深沉的眼睛含着一分冷漠两分傲气和三分霸道:“没有本少的允许,竟然敢逃课?”
余固对易郗这种中二病发言嗤之以鼻,正想再联络看看,不想被两个急急忙忙奔走过来的男生给打断了:“郗少,刚有人说在校外看到杜歌的人把从少爷带走了。”
易郗眸色一沉,眼底乌云密布:“找死,本少的人他们也敢碰。”
余固和易执相识一眼,也觉得事情大发了。
不多时,雪歌催滋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走进了杜歌贸弦校园,饶了一圈没找到从嗒,易郗顺手抓了几个人问了一下,最终得知从嗒被带到了杜歌贸弦的内部训练场里。
易郗心里着急到不行,生怕从嗒受到半点伤害,他一脚踹开了训练场的大门,看见里面的情形,心尖狠狠地颤了一下。
只见训练场里,从嗒被一群人围在中间,他身上衣衫褴褛,一头红发凌乱不堪,脸上也挂着彩,为首的鸡冠头还指着他骂骂咧咧的,看着从嗒一副被欺负得狠的模样,易郗瞬间炸了,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在心疼的情绪拉扯下啪地一声断了。
他再也压制不住自己那颗躁动的心,不得不认清了一个事实,他完了,从一开始就完了。
易郗快步跑上前一脚踹到鸡冠头的腰上,随后抓住他的手臂一个反手把他摔到了地上,狠狠地踢了几脚后,语气狠戾道:“本少爷的宝贝你也敢碰!”
余固看到从嗒的脸上的伤后火气也上来了,他脸上绷着凌厉的线条,紧跟着就上去收拾人了,两位大哥都动手了,雪歌崔兹的小弟们自然也不甘落后,一窝蜂地冲上去跟杜歌贸弦的学生们扭打了起来,一时间,训练场变成了大型打斗场,
唯有易执悠然地靠在墙边喝着奶,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
“郗郗宝贝……”:不知道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是因为易郗的话语,从嗒已经惊呆了,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吶吶地叫了一声。
两秒后,从嗒回过神来,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喊了一声:“别打了,不是那样的!”
到场上打斗声嘈杂,众人正打得不可开交,根本没人听他的话,他又着急地喊了几声易郗,没得到回应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易郗正在跟鸡冠头交手,听到从嗒的哭声后心里一慌,两下把鸡冠头再次放倒后,他连忙赶到从嗒的身边,看着他水光盈盈的眼眸,易郗心疼地手都在颤抖。
他把从嗒搂进怀里,抬手轻轻地抹去他的泪痕,语气带了些哽咽,“嗒嗒,别哭了,你的眼泪砸到我心头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