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趁着警卫不注意,拿起桌子上的对讲机转身就跑,年轻的警卫连忙放下了手里的宵夜,起身追了出去。
“鸭子!别跑!”
“给我回来!还有羊肉串你要不要?”
冲鸭本来已经跑开一段距离了,听到警卫的喊话后眼神一亮,抱着对讲机就想跑回去要串串。幸好从嗒机灵,从大树后面跑出来抱起冲鸭就溜,警卫在后面穷追不舍。
余固和易执趁着值班室没人,趁机闪进了警卫大楼,这边的米诺已经黑进了大楼里的摄像头,打算协助余固他们找出关押莫戈的地方。
大楼灯光昏暗,长长的走廊里空无一人,余固小心翼翼地在前面探路,易执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米诺突然提醒说前面有人,余固就一把将易执拽进了黑暗中,两人静静地靠在一起,不一会果然听到了有人讲话的声音。
随着脚步声的靠近,走廊的转角处出现了一个警卫,他一边对着对讲机讲话一边向这边走来,
“折腾了半天,终于搞定了。”
“没想到那家伙那么不经逗,随便弄几下就死了,真没意思。”
死了?
余固和易执都大吃了一惊,通讯器那头的米诺也听到了那些话,当场就崩溃地哭了出来。
听着通讯器里失控的哭声,余固绷不住了,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朝着其中那个警卫一拳就挥了过去,易执紧接着出手了,不出几分钟,那个警卫就被摁在了地上摩擦。
“你刚才说谁死了?”,易执一把将警卫拽到墙上,掐着他的脖子冷声质问道。
警卫艰难地呼吸着,有些颤颤巍巍地说:“是…科室……的老鼠。”
气氛有那么一丝尴尬……
通讯器那头的米诺收住了哭得更大声了道:“我眼泪都白流了!”
易执松开了警卫,挑眉扫了余固一眼。
余固立马扯开了眼角,上前握了握警卫的双手,十分抱歉地说:“同志,不好意思,搞错了。”
警卫缓了一口气,警惕地看着他们:“你们是什么人?大晚上潜入警卫想做什么?”
余固突然灵光一闪,霎时严肃了起来,一本正经地打官腔:“是这样的,我们两个是老鼠保护协会的人,今晚就在这附近侦查老鼠的遇害情况。”
这就踏马的就离谱了,易执无声地站在一旁想看看这货能瞎扯到什么程度。
警卫皱着眉头想了几秒,难以置信道:“老鼠还有保护协会?”
余固义正言辞道:“当然了,人要有人权,老鼠当然也要有鼠权。”
“鼠权?”
“没错,前段时间女王秘密颁发了保护老鼠的鼠权法案。”:余固气势凌人地质问道:“你刚才是不是谋杀了一只老鼠?”
警卫迟疑道:“是。”
“你动手的时候有没有听到它求饶的声音?”
“呃……没有。”
“有没有给它按摩放松?”
“没有。”
“有没有给它唱安眠曲?”
“没有。”
余固痛心疾首道:“一条无辜的生命就这么葬送在你的魔爪下,实在是惨无鼠道!”
“不是……”
“不用解释,你今晚做的事情已经严重违反了鼠权法案,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一只老鼠而已,不用那么较真吧。”,警卫的表情松动了,语气里透漏出一丝怯意。
余固的演技爆发了,“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它还没来得及看见明天的日出,就被你无情地杀害了!”
通讯器那头的米诺简直要笑岔气了,刚刚止住的眼泪又飙了出来,她对余固又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冷峻如易执,见状也有些绷不住嘴角了,他悄然踢了余固一下,示意他悠着点。
“我…我不是故意的,那只老鼠偷了我的面包,我一时气不过才打死了它。”:警卫失措地磕磕巴巴道。
“这样,念在你是初犯的份上,我就饶了你这一次,不过你得告诉我们小事。”,余固凑近他的耳边低声道:“听说你们昨晚抓了一个年轻的男人,其实他是个恶贯满盈的杀鼠犯,我们得到了上级的密令,要将他提压上京秘密审判。”
警卫想了一下,突然忆起来了,脱口而出:“他就在地下一楼的拘留室。”
余固与易执相视一眼,压着人就往地下室走,这下面黑漆漆的,竟然一点灯光都没有,警卫打开电筒在前面带路,走到一个拐角处的时候他突然挣脱了余固的束缚,奋力往后跑的同时按下了墙上的按钮,只听到啪地一声,一道铁闸从天而降,把余固和易执两人关在了里面。
与此同时,周围的灯光也亮了起来,原来这里根本不是关押莫戈的地方,只是一个审讯室。
警卫哼了一声,得意地笑了起来:“老鼠保护协会?老子差点信了你的邪。”
余固摇了摇那坚固的铁栏,有种想唱首铁窗泪的冲动。就在这时,角落里突然窜出了一只老鼠,看到人后吱吱吱地叫着乱跑,警卫连忙往旁边躲闪,易执迅速伸手穿过铁栏锁住了他的喉咙。
真是鼠助我也!
余固和易执走出了审讯室,再一次压着警卫去找莫戈,在易执狠厉的警告下,警卫这次不敢再耍花招,乖乖把他们带到了地下三层。
那里果然是关押疑犯的地方,一字排开的牢房里关满了人,他们听到动静都都齐齐探头观望,眼睛里都是渴盼的光芒,嘴里都喊着自己是无辜之类的话语。
听米诺说警卫队为了搜寻她的下落,最近在街上抓了很多无辜的人,这里面关着的八成都是被连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