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郗还是找人通融了,在一个漆黑的晚上,带着从嗒去了城北的政治监狱。
这所监狱关的都是□□,环境比其他监狱好很多,给从父安排的是一个单人套间,里面家用设施齐全,还摆放着各种书籍供他消磨时间。
看守打开了门锁后,易郗没有跟着进去,只是在外面的走廊等待,把时间留给了从家父子俩。
从嗒进入的时候,从父正在看报纸,监狱里没有多余的娱乐,每天的新闻报就是唯一了解外界的途径。
“父亲。”
从嗒轻轻地唤了一声。
从父闻声回头,看到身后的从嗒后,神情很诧异:“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从嗒乖巧地坐在他旁边,还是像以前一样,对严厉的父亲有点畏惧。
从父皱着眉头,冷斥道:“你快成王后了,不应该来这种地方,多少人等着抓你把柄呢,还那么不长记性!”
从嗒吸了吸鼻子道:“母亲和家里人都过得很好,郗郗宝贝帮我们把庄园赎回来了。”
“下个月,我会穿着我最喜欢的红裙子,与郗郗宝贝一起接受加冕,希望父亲可以看到当天的报道。”
从父偏头避开了他的视线,突然沉默不语了。
没过多久,易郗就进来敲门了,因为这是破例探视,不宜呆太长的时间。
从嗒走过去挽住易郗的胳膊,回头嘱咐道:“我们先回去了,父亲好好保重身体。”
就在两人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从父突然出声叫住了他们。
“等等。”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交到了易郗的手里,郑重其事地说:“请你好好对我儿子。”
从嗒看到那个东西后,眼睛里又进沙子了。
那是他从父最喜欢的手表,也是他现在唯一拥有的贵重东西了。
从嗒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一点小私心,会引起一场不小的风波。
他和易郗去探监的事情被媒体曝光了,并且添油加醋地进行描写,又掀起了一阵新的舆论风暴。
因为从父犯的是谋逆的大罪,所以大部分国民对从家都没了好感,从嗒的身份本来就有争议的,现在还没上位就搞特权,更让更多人不满了。
对于这件事情,人们各执一词,在网上又吵得热火朝天了。
“本来议会能同意立他为后,全靠新王求情,他现在来这么一出,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罪臣之子吗?”
“楼上说话要不要那么难听,家人犯法了关他什么事,现在什么年代了,难不成还要诛九族吗?儿子想去看看父亲有什么错?”
“错在他不是普通人,按王国律例,罪臣之子是不能被立为王后的,他不仅享受了特权,还公然违反监狱里的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