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早饭带我来着不会就想让我给你摘朵花吧,当然,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每天早饭前给你摘。”简磐暂时抛下烦心事,但是有关吃的问题可不能随便过去。
于雾听她这么说难得像个孩子一样表达情绪,主动和人倾诉:“我昨天做了两个梦,你想先听哪一个?”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像两只黑色的蝴蝶。
“先听第一个。”简磐拉着她的手腕,两人在花坛边上坐着,像那天她在房间里陪她一样。
坐好后于雾被抓着的那只手腕没有挣开,相反,安静地欣赏抓着她的那只手,组织语言。
也是现在的天气,但外面下起了太阳雨。雨水打湿了每一片花瓣,也沾湿了她的心。
循着雨声走出别墅,她看见简磐正摆弄着烧烤架,旁边的烤盘里放着新鲜的鸡腿和串好的豆角、茄子,好奇地上前帮忙:“那个给我吧,我帮你串。”
“给,头还疼吗?”简磐关心地捏捏她的手,像对在一起很久了的爱人一样轻轻地抱了她一下。
在这里顿住了一下,眼皮不自觉跳了跳,于雾观察着简磐的反应,继续往下说。
画面一转,俩人在花园浇花。“庄子苑说这种花不能浇太多水,会烂根。”简磐一手抽走被攥紧的水壶,一手扶住她的额头:“是不是头又痛了?没事没事,有我在”
“之后我们就像现在这样坐着,你说要从你朋友手里把这套别墅买过来,还说”
我们以后就在这里生活。
“你说你喜欢我,想一直陪我。”于雾鼓起勇气直视简磐,却意外地发现简磐坚毅的目光中有一些担忧,但在她眨了一下眼之后便消失不见。
“你希望那只是个梦吗?”简磐问她。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
“那于小姐,我把上次没有说完的话告诉你,请你听好——”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特例,丁香丛中的唯一一朵玫瑰。”
于雾很难描述现在的感觉,手微微颤抖着捧起她的脸,满心满眼都是爱意。“如果真是如此,我很高兴地通知你和自己,我喜欢你。”
没有鲜花,没有烛光,只是一个落在唇边、如蜻蜓点水般的吻。两只手紧紧握在了一起。心中有东西不温不火,却暖得人无比安心。
“第二个梦呢?”简磐捋顺着她棕黄色的长发,似乎觉得内容可能是一些她并不想提起的事情,静静地等她说话。
“是个噩梦。”于雾打消顾虑,还不喜欢靠在别人身上的她把简磐的胳膊放下来。“我梦见他了。”
他。
简磐瞳孔骤然一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好,于雾没有察觉她这些微小的变化,也没有多问。
“我前男友吵着要和我复合,还拿着一大推可能是我们以前的照片造谣”
就像一个疯子一样缠着我,要我的财产。于雾眼神隐晦,果然只有看向简磐她才能流露出一丝柔情。
简磐没有说话,把昨天庄子苑问她的问题交给了于雾本人:“你想怎么办?”被这么突兀的一句话打断后俩人均是一愣,虽然问完就后悔了,但是简磐为了爱人,不能把这话收回来。
【作者有话说:千万不要打完台球就游泳,不然你的胳膊会直接扛着复兴号离家出走】
保护
“那只是个梦吧”于雾被她果断中带着狠厉的语气惊到,仿佛这件事情就是真实发生了的一样。“我是说如果,如果这不只是梦,你会选择怎么办?”
执行能力强的人成为领导后好像都有一个共性的毛病:总是在决策上偏向于听取。不是说他们不会独立思考,只是与过程比起来,还是集体的利益更加重要。
“视情况而定,我从不做绝对的事。”刚刚的告白于雾已经在梦里经历过一次,心中没有太大波澜,或者说她还不能完全理解刚才所说的喜欢,因此头脑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可是”简磐想起庄子苑的话:“照片是在电脑里发现的”,没有再问。
“你认识介意我有过一个前男友吗?”
简磐把早上刚缠着给她捋好的头发再次揉乱笑着调侃她:“原来我们于总也会有小心试探的时候啊。”被说小心试探的人不咸不淡撇了她一眼,俨然不承认的傲娇样。
其实在外人面前气势强硬咄咄逼人的于总放松起来,挺像只英国短毛猫的。“不用担心,我不介意。我会保护你。”
“那,我们互相保护彼此。”相比于喜欢,她更容易理解“保护”这个动词。
一周后。
两人一整周都没怎么出门,除了处理工作就是帮对方处理工作。“感谢现代科技,让我们能远程办公。”周一中午简磐吃着碗中的小鸡炖蘑菇感慨道。
前天晚上她问于雾考不考虑回去住,毕竟公司包括一些例行事宜的完成都在那边,长时间看不到只交给别人,再信任人的上司都会操心。
于雾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理由是不想在那边看到前男友。
她听完后心里无奈:这死变态没准就跟在城市的某个地方,只不过你看不到而已。“在这里也行,下午出门走走吧。游乐园怎么样?”
“都多大了还去小孩子玩的地方,幼不幼稚。”于雾吐出嘴里的鸡骨头用纸巾蹭了蹭嘴角上楼。
“诶,诶!不去就不去嘛,你上楼躲什么诶。”她有些生气地喝了一勺鸡汤,将那股心气浇下去。“谁说我躲啦?”不一会楼梯上传来动静,“楼下鞋柜里面没有我的平底鞋,我去换一双。”脚上果然有一双蓝白色的运动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