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环恨不得早出生十年,现在床上躺着的没准就会是自己了。“别哭,姐姐没事,就是这段时间累了。你看你,不也都累瘦了吗?听话,先好好休息,我这有小袁陪着呢。”
“小袁,你和我出来一下。”于环擦干眼泪转头冲姐姐笑笑:“姐,你好好休息。”
“怎么了于总?”小袁一向老实本分,尽管还是收到了些惊吓。“这张卡没有密码,里面的钱当做你和我姐姐的生活费,怎么用全凭你们两个。我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小袁眼里闪过一丝同情。
“不要让我姐姐被任何人打扰。”
【作者有话说:被自己刀到的一天】
和好
檀溱从简磐那里得知庄子苑将要回国的消息后瞬间从航班取消的沮丧中脱身出来,难掩兴奋地问这问那:“那她和你提没提到她是不是还在生气?”檀溱在调酒时因为不专心,失手打碎三个高脚杯和一个蝶形香槟杯后终于归结出庄子苑这次生气出走的原因:自己的不会说话。
虽然刚在一起时庄子苑也拿这个调侃过她,说她是好好一没人白长张嘴,两人也因为她这条闹过一些小误会,不过最后在庄子苑的逐步诱导下她都能把人哄好。
庄子苑生来就心思敏感,这种敏感也算成为她不愿意深入一段感情的主要原因。
可偏偏第一次打算认真,对象就是无意间一睹真容、嘴巴比手笨一万倍不止的檀溱。当初她想,笨就笨吧,自己多点理解和耐心,大不了一点点教,总有开窍的那一天。可她却没想过,当她看到檀溱和别人亲密却解释不清时,会直接忽略檀溱压根不会这一点,一气之下会跑出国外。
“这个嘛你自己去问她好了。不过劝你晚点再问,这会她可能好不容易睡着。”简磐知道庄子苑心里有念想时肯定会失眠,却又嘴硬地不肯和任何人说。好不容易和自己讲讲分分心神,借助药物的话应该能睡会了吧。
檀溱当场挂掉电话,惴惴不安地我这手机等天再黑一点。“edgardo,”
来人接起电话时的声音略显疲惫:“刚刚从公证处回来。怎么了aster?”于雾为了避免有人恶意造谣,让助理帮忙盯着。果不其然就有不安好心的人惹事,立刻麻烦张真帮忙保存证据。
“还是于总和简总的事情吗?”檀溱有点同情这位被迫加班的大忙人。“嗯哼,你还在研究你和庄院长的事?”本着对委托人负责的原则,张真不想多说,猜测起这通电话的用意。
“算是吧。不过她正在准备回国,我们马上就可以见面了。”说起庄子苑,她的反应都不一样了。“ok,所以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现在很想把这段时间的事情全部吐露出去,但是还是憋住了于雾拜托她的两件。“我觉得她怀疑我和随笙的关系,况且现在随笙和我还保持着联系”
“为什么?”张真有点不理解。按理说已经见了这么多面,该抱也抱了,想哭也哭了,没有理由再联系了吧?
“她离婚了。”檀溱叹了口气,不知是出于担忧还是什么。
“你确定?”凭着随笙丈夫家的实力,随笙单方面想离婚的话不打官司是肯定不可能的,况且现在两人的孩子还小,随笙也没有单独稳定的收入,抚养权和抚养费都是个很大的问题。而张真近期都没有听周围同事提起过什么特别有影响和难度的离婚案。
“嗯或许吧,我应该可以肯定她没有理由骗人。”檀溱回忆着随笙打电话告诉她这个消息时的开心和孩子的哭闹声、飞机广播声。“也许她靠某些条件,和那个男人达成协议,和平离婚。”
“现在像你这么善良的人真得不多了。但注意我的问题是,你为什么还和她有联系。”张真瞅了眼时间,打算收拾一下,开车回家。
“我”檀溱想说出于旧情,她还念旧情,把随笙当成朋友,她佩服她的勇气和那份敢于世俗对抗的清醒。
但是仔细想想,这样会显得自己情感泛滥成瘾,难怪庄子苑生气。“她”她又想到自己刚来中国时真正肯帮她的人没几个,随笙就是其中之一。现在她一个人不容易,自己理所当然应该做点什么才是。
可这样会不会又显得自己很爱管闲事啊?檀溱烦躁地挠头:“算了,你有时间吗?”
“嗯?你尝试说说你要干什么,或许我就有时间了。”张真连上蓝牙发动汽车,带着有些牢骚的口吻回应道。
檀溱一听有希望,瞬间来了兴致:“你选个地方,我开车过去。面对面讲。”张真看了看周围,最终把目光停在一家咖啡馆内:“位置发给你,开车小心。”
“hey!这边。”张真已经点好了两杯咖啡在等她,“老样子,无糖,加冰。”
“谢谢。”檀溱抹茶色的短袖外只穿了一件白色针织外套,简洁大方又不是气场,右手端着咖啡安静坐下的样子简直美得像张获奖照片。“哦对。原因——”檀溱想起刚刚的问题,“每个人都有感情,也会有点私心。”
她想了一路也找不出任何人有问题的地方,所以干脆把原因归结为一条看上去不是很难懂的结论。“这件事情里确实有我做的不好的地方,比如没有及时解释清楚,但我觉得那并不是无法解决的事情,庄子苑一向只会因为我的错误,也会因为改正错误再次开心起来。”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张真慢慢喝下一口自己的热咖啡。“先找她解释清楚,然后一起商量好接下来该怎么对待随笙。”檀溱对自己的做法向来明确,谈了恋爱之后也照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