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则明怎么回?”
“……他说,更不可以。”
这个人的占有欲和好胜心都藏在温文尔雅的外表下,有时候连亲近的人都能骗过,相处起来只觉如沐春风。
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天生的性格如何能够被轻易更改,总会在偶尔一些忍耐不能的瞬间里冒出来。
别说朋友了,就连冯楷文,对这些瞬间也只是印象寥寥。
为数不多的几次,几乎都是因为慎怡。
婚纱
下午他们简单地做了一些条款说明,虽然是关系算亲密的朋友,但是在利益上还是得公私分明。冯楷文说最快后天把合同拟出来,到时候就等着你大显身手了。
正事谈完了,私事还没有。朋友虽然在月城待过几年,但还是对它日新月异的变化感到震惊。已经进入夜生活模式,他和冯楷文都提议去逛逛玩玩,喝点酒聊聊人生,但纪则明拒绝了。
“你们去吧。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冯楷文和他耳语:“别啊。难得见他一次,以后估计都要线上谈条件了。一起去喝点,再压榨一下他。”
纪则明说你去吧,消费记我账上。
冯楷文立马喜笑颜开:“这么大方?”
“记得开发票,我回去给会计报销。”
他装模作样地立正敬了个礼,转身搂着朋友上车,还不忘回头给纪则明抛个媚眼。
后者假装没看见,一边回复手机消息一边走到车前,车灯闪烁两下,他把对话框里的“再看看吧”发了出去。
退出和家人的聊天,慎怡的头像被置顶在最上方。
看到那亮起的红点,他心情才稍微好了一点。
点开,是一张照片。
慎怡强抱着小猫和自己合照,女人笑靥如花,宠物龇牙咧嘴。
她或许确实有点什么磁场不妙,不受小猫小狗喜欢。但奶黄包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算不上排斥,应该说傲娇。
什么人养什么猫,她们母女两的性格倒是像。
纪则明笑了。
上面的对话平平无奇,西葫芦的照片下面是他波澜不惊地问了一句有多好吃,慎怡说超级超级好吃。
关于那只手,那个男人,他想了半天还是决定暂时不问。
因为如果他接下来还会以重要的身份出现在慎怡的生活里的话,她会忍不住和他分享。
纪则明不希望她看到自己有些扭曲的这一面——她拥有自由交友的权利,尽管是异性也不例外。
怀着略微踌躇的心情回到家中,门锁自动开放后会发出电子提示音,慎怡听见了,抱着猫哒哒哒地跑出来,对他说你回来啦。
“吃饭没有?”
“早就吃了。你不是说不回来吃吗?我就在外面吃了。”
纪则明脱外套的手一顿,轻声问,“和陈樱子?”
慎怡在给奶黄包剪指甲,工具从卧室找到书房,才想起来在客厅茶几的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