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辞也不恼,抽了口雪茄,不紧不慢地吐出烟雾,眼神慵懒,“没有。”
迷蒙的烟雾在景稚眼前蒙了一层纱一样,厚郁的烟香夹着木质墨香萦绕至她的鼻尖。
傅京辞天生就有驯服人别人听从他说的一切的能力,而且不容置否,稍不留神就臣从了。
景稚纠结地盯着傅京辞,滢亮的眼睛就像在做判决,忽而,她微眯了下眼。
“不信。”
傅京辞也不继续和她争论,将指间抽了没几口的雪茄随意丢在烟灰缸里,似笑非笑地敛着眸,也不逗她了。
“就在房间。”
景稚垂下眸思索,难道是桌子上的那个盒子?她没有乱动东西的习惯,一般看到非自己的东西都是眼睛看见了脑子自动屏蔽掉。
“哦……”景稚沉吟片刻,手搭着傅京辞紧实地臂肌上轻轻借力起身,“我要睡觉了。”
桌上的手机忽然亮了一下,景稚看到来电是一个叫louis的人。
“去睡吧。”傅京辞拿起手机。
“您快点。”
“嗯。”
傅京辞应声后接通电话放到耳侧,手背上翠玉一样的青筋爬绕着,持着手机看起来轻松、矜容。
景稚走出书房听到傅京辞用法语和电话那头交谈的尾音,心说这男人除了之前听到的德语和流利的美式英语外,还会法语呢~
景稚将书房门带上,站在客厅环顾了下整个禅房,好奇傅京辞的禅房怎么这么大这么俱全?简直不像是寺庙原本的禅院。
慈恩苑不会也是他的吧?
还有上山时看到的背靠在承济寺后的那栋建筑,看上去更像是刻意建造,但又不像是给承济寺用的,是用来给他们开会用的么?
想那么多干什么……
景稚摆了摆手,回房间打开盒子,睡衣拿出来时带着一股洗濯过的清香,和她在鸿禧华府的睡衣一样。
换好睡衣后,景稚躺在雕花木床上,这床并不似看起来那样硬,不知道加了什么睡起来舒适柔软。
傅京辞还没来,景稚暂时也睡不着,睁着个眼去看天花板,房间内的整体设计装修都呈一种矜奢雅致的中式水墨感,和傅京辞自身的风格也很像。
景稚侧身微微蜷着身子,以前在江都华府一个人睡的时候她总能很快睡着,偶尔傅京辞去了就会让她整夜没法睡。
倒是今晚有些不一样,离开书房前景稚说的那句话更像是男女朋友之间会有的撒娇式命令,但傅京辞应的自然,显得他们更加不像是单纯的金主和情人关系。
景稚又翻了个身,困意席卷,说睡着就睡着了。
傅京辞沐浴完回到房间后,看到景稚曲着身子睡觉,伸手自然地将她的腿拉直。
景稚翻身时,傅京辞顺势将手臂枕到她的脖子后面,然后抱着她入睡。
半夜,景稚迷迷糊糊感觉背后暖意舒适,呓语时翻了个身,感觉到那股让她浑身舒适的暖意依旧在,睡的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