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新没有多想,想也想不出什么,回:【小狗点头jpg】
次日,早班,新衣服不方便直接穿,怕被刘芳婷看见念叨,何景新特意把衣服叠起来放在背包里,准备带去店里再换。
都这样了,何景新算是非常小心了,可临出门的时候,他正换鞋,坐在沙发上吃水果、脑袋上满是卷棒的刘芳婷转过头,一眼看见何景新在换的鞋是新的,眯了眯眼,不冷不热道:“你买新鞋了?”
听得何景新汗差点下来。
何景新面上不显,继续蹲着换鞋,“嗯”了声,回了下头,解释:“原来的鞋坏了。”
刘芳婷:“哪儿坏了,我看不是还能穿么。”
何景新下意识就闭嘴了,知道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刘芳婷,不如不说,多说多错。
刘芳婷果然边吃着苹果边语气冷飕飕地问:“多少钱?”
又说:“让你自己留在身上的钱果然太多了啊,都有钱换新鞋了?”
“不便宜吧?”
何景新换好鞋起身,闷声:“不贵的,网上买的,几十一双。”
说完就道:“我去上班了。”
推门,赶紧走了。
门合上,刘芳婷翻眼睛,她倒不是不信何景新的鞋只有几十,何景新工资的三分之二都给她,她也知道何景新肯定有偷偷攒钱,相信他没钱、也不会买贵的。
关键何景新那双不是阿迪耐克这种常见的品牌,是个普通人根本不会买也接触不到的欧洲小众品牌,刘芳婷不认识,就觉得是杂牌。
刘芳婷啃着苹果,完全不在意刚刚发生的事和何景新这个便宜侄子,她最近春风得意得很——王攘升职了,赚得比以前多多了,王聪有了收入尚可的正式工作,她在牌桌上也顺风顺水,大家见她如今混得好,牌搭子们都恭维她,挑着好话说给她听。
关键,刘芳婷准备给王聪买房了。
她这些年除了王攘的工资,靠着何景新交的家用,也着实攒了不小的一笔。
恰逢最近房价不是跌得凶么,本来计划的小两套可以直接升三室了。
刘芳婷心里别提多美了。
吃完苹果,刘芳婷去卫生间的镜子前捣鼓头发,头发弄完去卧室换裙子,换好出来,路过客厅,她瞥一眼北卧闭着的门,脚下一顿,脚尖拐了个弯,走过去,手握上门把手,手腕往下一压一推,径直推开了何景新卧室的门。
抬眼一看,这朝北小房间逼仄得很,地方小得一张窄床就占了大半的空间。
刘芳婷不请自来的自顾走进,四处瞄了瞄,有意看看,但没看到什么特别的——床上叠得整整齐齐,桌椅归置在角落,一切干干净净、井然有序。
刘芳婷睥睨着目光扫视,见状哼了哼,走到书桌前,伸手就拉抽屉,一下拉开了,目光往里探,手也伸进去随便翻了两下。
没什么东西,刘芳婷看了,也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她又走到靠墙的衣柜前,拉开柜门往里看,手在挂衣杆和隔断层之间用手来回扒拉,把原本收纳归置得整齐的衣服弄乱,依旧没看到什么特别的,收回手,“啪”一声甩上柜门。
扭着腰踩着鞋从北卧出来,门都懒得带上,刘芳婷心里冷哼:肯定藏钱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改天,改天她肯定让那臭小子把藏的钱全部吐出来!